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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突然迷茫起来,究竟为了什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在自己野兽般的哀嚎中,我竟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恍惚中,我看到了付欣婕,她俏立在房间门口,眼角含笑:“傻了吗?不让我进去?”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说:“我呀,来看看我的助理有没有背着我干坏事。”
她狡猾地笑着:“别忘了这是公司的合作酒店,想找你的房间号还不容易嘛。”
我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温顺地靠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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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被空调冷醒,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梦,梦中的那些话,都是上次她来南京陪我时说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每一句都记得那么清楚。
而那时的我和她,竟然已经走到了这样的结局。
天光大亮,我擦擦眼泪,告诉自己必须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只要我还不想死,就要继续努力地生活。
第一件事是在网上买了一张厦门的电话卡,我不敢告诉家里已经离开厦门,只能如此。
虽然多加了运费让店主寄顺丰,也要一天之后才能送到,这一天里我只能关机。
当务之急是租一间房、找一份工作。
我打开网银和支付宝,发现自己的全部继续有四万多块钱,心里轻松了一些,在酒店多住一天也不会伤筋动骨。
我穿着拖鞋信步下楼,走到曾经和杨斯坐过的卡座上,要了一碗面吃起来。
南京的面条比厦门筋道的多,口感Q弹,不知怎么,看着细长的面条,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找工作的事让我犯了难,要躲着付欣婕,就不能继续在本行业混了,而其他的行业我又什么都不会,难道去当服务员或者搬砖么?别看这样的工作门槛低,我还真未必能坚持下来。
想过跟赵世杰借钱开个店,但又一想,南京人生地不熟的,在摸透套路之前还是不要冲动的好,况且我这刚坚定地离开就找他借钱,自己也厚不下脸皮。
想了很久,突然灵机一动,不在广告业混,我还可以做设计呀。
虽说之前不是专业的平面设计师,但也设计过很多海报、宣传册之类的,混口饭吃应该不难。
可在人才网上搜了几家招工的企业我就傻眼了,这些企业全部需要提供作品,别说我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就算有,我也不想暴露我的行踪。
我叹了口气,关掉了页面,还是先找个住处再说吧,这一天900多块钱,简直就是在喝我的血。
由于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我把筛选条件定在了500块以下,没想到南京的房价异常亲民,这个价位的房子比我想象中好太多。
要是在厦门,只能租的到城中村里没空调的小民房,在南京竟然有很多正规小区。
虽然面积小了点,我已经很满意了,最终找到南京大学旁的一个旧小区,一室一卫,押一付三,当天就拎包入住。
简单收拾好房间,我下楼吃了碗著名的鸭血粉丝汤,最后一口汤喝完,我也做了决定,跑业务去!
跑业务又叫销售,是个求人装孙子挨白眼的行业,某种程度上还不如服务员,但是收入比服务员灵活,接触的人也不一样。
我心想,凭我天下无敌的脸皮和一张破嘴,即使干不好也差不到哪去吧。
回到家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投了二十多份简历,然后早早上了床,准备养足精神应付第二天的面试。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又打开了微信。
这一天中,付欣婕又发来了六条消息,我照例只敢看最后一条,她说:“我有种感觉,你已经不在厦门了,是这样吗?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彻底,我们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可不可以回我一下,哪怕是一个字,让我知道你看到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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