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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1页）

&esp;&esp;直升机重新向前驶动，楚来却仍转头看着那片远去的火光。

&esp;&esp;一个冲动随着燃烧的火焰在她脑海里跳跃着，而楚来的目光移开，去看冷静的海水，希望将它浇灭。

&esp;&esp;楚来把手插进兜里，指尖却触碰到一张硬纸片，她将它拿出来。

&esp;&esp;那是一张照片。

&esp;&esp;从拍摄的角度看，拍下这一幕的人是白昼，这是她双眼看到的画面。

&esp;&esp;拍卖厅的包厢里，乌冬在她对面坐着，在画框上露出半边脸，望着她的眼前带有复杂的情绪。

&esp;&esp;画面中心靠左，是小胡，那个和她不太熟悉的特警正在研究如何打开饮料，她和白昼只见过一次，却在刚见面时就对她露出热情的微笑。

&esp;&esp;画面中心是楚来和宋凌羽坐着的地方。

&esp;&esp;楚来记得，当时她正在和宋凌羽争执要不要告诉白昼真相。

&esp;&esp;照片里，楚来正在望向这边，她没察觉到，一旁的宋凌羽不知何时将头盔的挡风屏撤除一半，目光也落在白昼身上。

&esp;&esp;包厢里很暗，光从身后的玻璃外照进来。

&esp;&esp;她们的眼睛里映着微弱的光，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过来时的目光却很专注。

&esp;&esp;楚来的指尖拂过照片上她们的脸。

&esp;&esp;早知道白昼在抓拍，自己就笑一笑了。

&esp;&esp;当翻到这张纸片背面时，楚来眨了眨眼睛。

&esp;&esp;上面有一行钢笔字。

&esp;&esp;仿生人被输入过程序，写的字和印刷字体一样工整。

&esp;&esp;但楚来几乎能想到白昼说这句话时的语气。

&esp;&esp;“我猜你们觉得我有点笨，可我真想和你们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esp;&esp;-

&esp;&esp;直升机已经驶出很远了。

&esp;&esp;天空比之前要亮了一些，今天的海上没有云，日光隐约出现在海平面上。

&esp;&esp;章兆忽然感觉到身侧的人有动静。

&esp;&esp;她转头看去，直升机的舱门在此时打开，风灌进来。

&esp;&esp;那个死里逃生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掏出了她那把老式左轮手枪。

&esp;&esp;枪口对准的，是她自己的太阳穴。

&esp;&esp;她在笑，眼睛发亮。

&esp;&esp;没有灯光照射，人类的眼睛不会这么亮。

&esp;&esp;那是什么，眼泪吗？

&esp;&esp;狂风将她的发丝吹乱，章兆没能看清她的眼睛。

&esp;&esp;她只看到楚来开口说话时的嘴型，却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含义。

&esp;&esp;她说：等会儿见。

&esp;&esp;“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