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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对镜梳妆,打扮得尤为娇丽,怀抱上一盒阿芙蓉膏,驱车赶往薛府的后首仪门——一两天以前,那秦太清的尸首,便是从这儿抬出去的。
*娘子下了车,薛微之开了门,将她迎了进来。
见小娘子一袭水红挑丝裙儿,上面裹着紧实的月牙白小袄儿,玲珑身段完全被包裹了出来,薛微之心神微荡,搂着她入了卧房,先假模假样地与她读读诗书,又手把手教她写字笔法,之后便再也装不下去,一个劲儿地蹭着她。
徐*心中恶心,面上却有些埋怨嗔怪地推了他一把,随即娇声道:“好冤家,这眼瞅着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儿先把汤给冤家你煲上,马上就回来。”
暂住徐家之时,每日里几乎都是徐*给薛微之做饭,她按着那话本儿里的遵嘱,养了一手好厨艺,就是为了靠这个勾住男人的胃,顺势勾上他的心。
此刻见徐*这般贤惠,还想着给他做饭吃,薛微之十分动容,却不肯放开环着她腰身的手,哑声道:“煲甚汤,快给相公含含雀子。
阿郎渴的紧。”
徐*手指一点他额间,笑道:“休急休急。
儿这里有宝贝呢,儿去做饭的时候,你先享用这灵丹妙药,保管令阿郎快活似神仙。”
说着,她拿了装有阿芙蓉膏的锦纹长盒,故作殷勤地给薛微之献上,并道:
“这是海外进贡的仙药,名呼百忧解。
放到烟管里头,点上火,一吸一吐,百忧皆忘。
这是皇后赐给三婶的,三婶又给了儿,儿一心只想着你。
你在那高堂之上,心里面不知有多少不舒坦,若是积郁在心,必成病患,就得让这百忧解治一治。”
她刻意改了名字,以免薛微之怕上瘾而出言相拒。
此刻听得徐*这番话,薛微之心中微动,便轻抚着她的后背,令她给自己点上阿芙蓉膏。
徐*红唇微勾,按他所说,借着烧火盆里的火,点燃烟膏,倏然间烟雾升腾,薛微之双目微合,轻轻一吸,但觉得骤然间四肢皆轻,好似身在云端,飘然若仙,便连徐*说了什么,也完全入不得耳了。
待薛微之堪堪回过神来时,他正赤着身子,躺在锦榻之上,身边的徐*似乎才穿好衣裳。
薛微之十分亢奋,一把扯过徐*,激动地叹道:“果然是灵丹妙药!
可不就是如卿卿所说,快活似神仙么!
不!
比神仙可快活多了!”
他猛然躺下身子,眼眸发亮,喃喃回味道:“某梦见自己做了当朝首宰,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凡陛下有要事决断,都要问过某的意思。”
徐*暗中哂笑,十分不屑,但仍是扮出一份倾慕尤甚的模样,轻声道:“这怎么能说是梦呢?郎君日后定能身居首宰高位,加官进禄,富贵寿考,儿只等着当首宰命妇了。”
薛微之十分得意,双颊红透,哎呀了一声,亲了她一口,摸着她嫩白小手儿,道:“若非浮名绊身,要替那秦氏女守几个月面上的孝,某现下必当三书六礼,百两烂盈,迎娶了小娘子。”
徐*只面上敷衍,假作憧憬,心里却对薛微之日后的模样期待至极。
到时候这惯常风雅的榜眼郎,因犯瘾而发狂疯癫,丑态尽露,啧啧,不知是怎样一副好景致哩!
又过了五六日,便是阮二娘与荣十八娘相约的日子。
阮流珠带上怜怜及弄扇,驱车前往京郊的那“小女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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