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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紧握着最后一支响箭,赵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胜利的喜悦。
当苏三娘急匆匆地跑来,报告秦军开始组织救火队时,赵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他将响箭对准营地中央的帅旗,眼神坚定如铁,“告诉墨离,第二轮发射改用瓷罐,里面装上桐油和铁蒺藜。”
话音未落,第二波石弹已经呼啸着划破天际,这次不再是沉闷的轰鸣,而是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
伴随着瓷器碎裂声,是秦军士卒的惨叫,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乐章。
白起在一片狼藉的营地中,艰难地踩着满地的碎瓷片前行。
他弯腰捡起半块带铁蒺藜的陶片,陶片边缘锋利如刀,轻轻一用力,便割破了他的手指,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焦土上,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小花。
他望着鹰嘴崖方向闪烁的火光,突然仰头大笑出声,那笑声沙哑诡异,惊飞了栖在断壁上的乌鸦。
军丞举着染血的战报,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想要让他过目。
却见老将军蹲下身子,用剑尖在地上划出个巨大的抛物线,那抛物线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原来马服子把《墨子》读透了,传令王龁,把投石机全部改成仰射角度,我倒要看看,谁的抛物线更厉害。”
白起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像是在向赵括发起一场新的挑战。
当第三轮抛射开始时,局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赵军的抛石车突然转向,墨离在工匠们的协助下,费力地将车架倾斜四十五度。
石弹不再像之前那样砸向营地,而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秦军挖掘的壕沟里。
铁蒺藜混着桐油,瞬间把原本用于防御的工事变成了死亡陷阱。
秦军士卒们在壕沟里挣扎着,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们被铁蒺藜扎得血肉模糊,被桐油烧得皮开肉绽,场面惨不忍睹。
赵括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他把父亲留下的青铜环扣重新系回腰间,眼神里透着一股冷峻。
“去把墨家的‘连弩车’推出来,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更加精彩的表演。
秦军营地内,白起坐在营帐中,舆图摊开在面前,上面新增的红点格外醒目,那里标着赵军抛石车的最新位置。
他手里握着匕首,削下一块松明,然后用火折子点燃。
松明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
的声响,火焰舔舐着纸张,仿佛要把赵括的防线烧穿。
当军丞走进来,报告发现赵军运输队时,老将军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将燃烧的松明狠狠掷向沙盘,沙盘上瞬间燃起一片小火苗。
“告诉蒙骜,带三千骑兵,绕到后山截断他们的补给。
但记住,别惊动抛石车——我要赵括把最后一颗石弹,都浪费在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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