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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哄笑与吹哨声中,楼心玥被粗暴地带进木屋。
屋门“砰”
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最后的光线。
片刻后,屋内传出尖锐的叫声与低沉的笑语。
外头的山匪吹着口哨,有人啧啧笑道:“刚刚不是挺烈的吗?现在不还是叫得媚人得很?”
“他估计享受的很吧!
哈哈哈哈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此时楼心玥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脸上满是巴掌印与抓痕,浑身青紫斑驳。
她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可在她眸子深处,却慢慢凝起一点毒火。
她死死盯着屋梁,心中怨毒翻滚:“若不是苏云婉,我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你抢了我的风头,扰乱了我的计划……连他们也认错了人……你该死,你该为我受苦!”
她慢慢蜷缩起身体,泪水从脸颊无声流下,混着恨意滴入枕上。
而此时安阳侯府内,夜色沉沉,烛影摇曳。
谢清蕴自从被救回府中,便一直昏迷不醒。
她静静躺在床榻之上,原本白皙的面容如今透着一丝病态的青灰,唇色也渐渐转为紫黑,胸口起伏微弱,仿佛下一刻便要断了气息一般。
侯夫人坐在床前,眼角已被泪水染湿。
她轻轻抚着谢清蕴冰凉的手指,声音哽咽:“蕴儿……你快醒醒啊……娘在这儿,你别吓娘……”
她努力压下心头的惶然,却依旧忍不住手指的颤抖。
眼看着谢清蕴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几近绝望,目光乱转,仿佛在寻求天命的怜悯。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让一让。”
一道低沉凌厉的嗓音划破寂静。
紧接着,一名身着玄衣、戴着银色面罩的高大男子快步走入屋中,身后跟着一名年长的太医。
“快,先给她诊脉。”
男子沉声命令。
太医不敢怠慢,立即上前。
侯夫人愕然起身,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诧:“你是何人?怎可随意闯入侯府闺房?”
男子朝她微微一拱手,声音刻意压得低沉而沙哑:“夫人莫怪,我只是清蕴的朋友。
听闻她身中剧毒,性命垂危,便带了家中医者前来一观。”
侯夫人怔了怔,原本防备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她虽看不清对方面容,但能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关切之意,尤其那一声“清蕴”
,低得像是从心口溢出,让人无法怀疑其真心。
“你当真是她的朋友?”
侯夫人试探着问,眼神还带着一丝探究。
男子点头,语气平稳而克制:“是的。”
侯夫人沉吟片刻,终究点头:“既如此,那就麻烦你们了。”
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谢清蕴的姓名。
床前,太医已经诊过脉,额头渗出薄汗:“中毒极深,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再晚一炷香……只怕就无力回天了。”
男子眉心紧蹙,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她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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