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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尽自小在庄子上长大,幼时调皮也会去河边捉鱼给裴怜炖鱼汤。
有次落水险些溺亡,裴怜便找了会凫水的农妇教沈雪尽凫水。
沈雪尽一路游到了这湖的最里面,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悄悄地上岸,拖着湿漉漉的衣裳躲在灌木丛后,打算稍作休息后再回院子。
“大人,那些证据又被转移了。”
“再查。”
这声音……
后面那个声音竟然是霍南池的。
偏偏这时一阵风吹来,沈雪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她捂着嘴,面露懊恼。
“谁?”
霍刀的声音凌厉而充满杀气,要朝沈雪尽这边走来。
霍南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跟着了。
霍刀退下。
脚步声没有再靠近,沈雪尽刚松了口气以为就此躲过,一双鞋靴忽然出现在眼前。
男人幽深的凤眸看着面前的人,看到她衣衫尽湿时,霍南池蹙眉转身,解开身上的披风。
沈雪尽脸颊泛红,迅速接过披风系好,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迅速起身,低低地道:“多谢二公子。”
披风上的冷凝香把沈雪尽裹得密不透风,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然而还没等她走几步,外面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隐隐还有说话声传来。
“我刚看到有人上岸了,会不会是在这里面?”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落水,你们都看仔细了。”
听声音是今日来的客人里面的几位姑娘,沈雪尽猛然拉着霍南池的手,推开了旁边的屋门,躲了进去。
就连沈雪尽自己也不明白,刚刚那一刻,为何要把霍南池也拉进来。
他是侯府的二公子,即便被人看到在这偏院,也不会有人质疑什么。
可现在拉进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反而更加说不清楚了。
她懊恼地轻咬着唇,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浑身湿透的缘故,沈雪尽瑟瑟发抖。
借着窗户纸透进来的光,面前的姑娘双眼凝着水光,湿润的发丝贴在脸上。
男人身上的檀木香霸道的侵入她的鼻端,沈雪尽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可没想到一脚踩在地上的木棍上,身形不稳直直地往后倒去。
霍南池长手一捞,扣着她的腰身把人拉了回来。
沈雪尽面红耳赤:“二公子,放手。”
霍南池放手。
只是他才松手,沈雪尽一下跌坐在地上,她仰头看着他的眼里似有雾气又有愠怒,犹如一只发怒的小猫,已经伸出了猫爪,可发现对手不是她能招惹时,又悄悄地把利爪收了起来。
可是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那些姑娘们已经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我刚听到里面有声音,会不会就在里面?”
“沈二姑娘,你大姐姐落水了肯定回去换衣裳了,怎么会在这偏僻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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