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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去看,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便追悔莫及。
王烛脚步淡然:
“你自便。”
沈钦深吸一口气:
“多谢前辈,那我这就去,但我一定会尽快赶来。”
他双眸闪烁,神情坚定,显然是下了苦心。
然后在两人面前郑重鞠躬,那份感恩与敬畏呼之欲出。
韩止也理解地点头:
“去吧,诺大世间,你若真有心,迟早还能追上。”
沈钦抱拳别过,转身大步离开。
三人同行刚一天不到,就已散伙,令韩止心里也生出些伤感,但他明白,各人有各人的牵绊,无法强求。
于是一人一鹿继续随在王烛左右,踏上北去的路。
集市外是一大片破败的田地,原先这儿应该有人耕作,可近来动荡,庄稼绝收,满目荒芜。
夕阳余晖中,能看到远处一条土路蜿蜒伸向岗峦,荒凉颓败的风吹起尘土。
韩止抬头看见师父神情依旧如同止水,忽然想起:
“师父,我们真的要往北?那黑夜冥宗据说势力庞大……”
说到这儿,他想起以师父之能,无所畏惧。
关心也多余,但他也担心浩大冲突里,会波及更多无辜人。
王烛没有直接回答,只轻描淡写地阖眼,似乎在感应什么。
半晌,王烛开口:
“走。”
韩止知晓师父必有深意,也不再多问。
他紧跟在后,心中既期待又泛着隐忧:王烛向来随缘行事,若真和黑夜冥宗对上,也许会爆发一场更加惊天动地的血洗。
一路至傍晚,走过好几里荒土田垄,入夜后月光蒙蒙照耀大地。
原本以为会这样静静赶路到天明,却半路上出现了一座破庙,庙门口若隐若现火光闪动,似有人在此歇脚。
韩止心里要不要绕过?
可师父不绕,仍是径直而行。
走近了看,见庙外立着一块歪斜的石碑,写的是什么岭南神祠,多半破损不堪,庙门吊着两扇朽木门。
门缝透出火光,隐约可听到低沉的对话声。
白鹿亦轻轻哼叫,似在提醒。
王烛直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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