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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告到李隆基那边,也不会有什麽下文。
方重勇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前世见过不少猪在跑,走位那是相当风骚。
所以说如果只是挪用关税给节度使这件事,郑叔清根本不必惊慌,用「事急从权」四个字就能糊弄过去。
方有德说的那些这啊那啊的「罪证」,全都是灰色地带的潜规则!
等到安史之乱后,各地还未设立藩镇的关隘,商税关税都会被临近的节度使给瓜分了!
只要有藩镇,就必然会一直出现类似情况。
当然了,现在藩镇刚刚设立没多少年,这麽玩还是有点犯忌讳,方重勇吃不准其中的「尺度」在哪里。
夔州就是重庆的门户,关税送四川使用,当然比送去长安要来得划算。
这个原则只要不是故意指鹿为马,都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呵呵,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
郑叔清脸上露出冷笑,心中却是暗暗吃惊。
方有德这愣子是怎麽生出这种儿子来的?
「既然大言不惭,那某便不再说了。
要杀要剐,请使君随意处断。
」
方重勇打了个哈欠说道。
「唉!
」
郑叔清长叹一声,虽然知道方重勇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但是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算了,反正伱也命不久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
魂归地下后,去怨你父就行了。
」
郑叔清死死盯着方重勇的脸,而后者非但没显示出害怕,反而像是想笑的样子。
「反正是要死了,使君有话但讲无妨。
」
方重勇双手合十,对着郑叔清深深一拜说道。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郑叔清肯跟自己废话,必然是有所求的,不妨听听再说。
「你父是监察御史,就是……反正,他就是来查我的,这个也不是什麽秘密。
我现在只是想把罪责都推到你父身上,但是……」
郑叔清对着方重勇摊摊手,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他是病急乱投医,可胡乱攀咬也是要讲基本逻辑的。
他就是发现自己乱搞的逻辑很幼稚,只怕会让李隆基最后动杀心,所以才想在方重勇身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开突破口。
有橘麻麦皮,他现在不知道当浆不当浆。
「使君,你可以相信我,帮你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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