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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急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不信可以去大理寺查验母子二人的尸体。”
黑袍人冷冷一笑:“顺便再在大理寺布下天罗地网,将我们一网打尽是吗?”
“我可以为质!
王爷难道眼看着世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吗?”
“世子之死根本就是你害的!”
黑袍人上前一步一脚将苏岑踹翻在地,“王爷你别忘了世子家书中是怎么说起这人的,世子当初下狱就是他审的!”
苏岑心里咯噔一声,身子凉了半截。
这个黑袍人果然不是善类,不像萧炎那么好忽悠。
萧远辰的家书里提到他,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之前刻意避开他和萧远辰之间那些恩怨,结果被一股脑捅出来,任他再能言善辩,在萧炎那里也没办法跟他死去的亲儿子相提并论。
果见萧炎眼里起了杀意,目光一凛,抄起刀架上那把镶金弯刀,一步步向苏岑逼近。
苏岑双手还被紧缚在身后,站都站不起来,慌乱之下只能步步后退,退到帐篷边缘避无可避,最后挣扎道:“现在只有我能查出真相,还世子一个公道。”
弯刀高举,刀尖闪过嗜血寒光,苏岑心底一片冰凉。
千钧一发之际,一小卒冲进帐内,慌慌张张道:“报!”
行刑被打断,黑袍人面色不愉,冷着脸问:“怎么了?”
小卒慌张回道:“宁,宁王来了。”
在场的众人皆一愣,萧炎收了手,凝眉问:“来了多少人?”
小卒:“三……三个人,这会儿已经……到门外了……”
说话间一人已经执剑撩起帐门,身高八尺,眸色浅淡,恭敬立于一旁。
苏岑难以置信般抬头,那人闲庭信步步入帐内,面色即沉且静,与这帐内严陈以待的众人皆不同,未着片甲,皂色深衣广袖大氅,不像身陷敌阵,倒像例行巡检来了。
曲伶儿紧跟着进来,一双桃花眼滴溜溜打量一圈,看到蜷在角落里的苏岑眼前一亮,不顾一屋子手持刀枪的人跑到苏岑身边,三两下给人松了绑。
苏岑由曲伶儿扶着慢慢走到李释身前,李释眉头微蹙,抬手在人脸侧摸了摸,“伤着了。”
“皮肉伤,无妨。”
苏岑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索痕,方才绑的紧,如今腕上回血带着隐隐刺痛,最重要的还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李释。
是他猜忌在先才造成了如今局面,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咬着唇轻声道:“萧远辰死了。”
“我知道了。”
李释并不吃惊,在人肩上拍了拍,“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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