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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走后,他们在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就是因为你们这样没种,他们才敢找你们麻烦!”
王渊眼神鄙视:“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十多个泼皮一伙,你们加起来上百人,每人回家叫一两个,就是几百人了。”
“你们真要团结起来,十多个泼皮够你们打的么,见了你们都要下跪叫爷爷。”
许多商户、渔民双眼一亮。
的确,就那十多个泼皮,村里争水械斗都比这人多。
有商户小声嘀咕道:“可他们背后有巡捕老爷撑腰啊!”
“活该你们被欺负!”
王渊嗤笑道:“县城县太爷最大,巡捕只是县太爷手下的小吏,他敢为那些泼皮撑腰,你们就不敢去县衙告么?”
“只要你们聚集一百多人一起去告状,不管哪个巡捕、捕头,县太爷都会把他饭碗端了。
但是你们这帮孬种敢么?一群软蛋!”
许捕头、七个捕快直接想将王渊从上面给扯下来。
这家伙想干什么,教刁民对付官差,以后他们还怎么办差。
不过这种情形下,他们也不敢动手。
“敢么?”
质问在脑中回荡,看着羞辱他们的王渊,商户渔民却又恨不起来,只是更加恨泼皮、巡捕。
王渊冷笑:“你们不敢没关系,我们大王村的人敢。
我们打了泼皮,不怕巡捕抓人,你们不帮忙可以,但为什么要拖后腿、作伪证,帮那些伤害你们的人呢?你们不是孬种,又是什么?”
“我、我们错了!”
有商户、村民忍不住流泪!
那天王破虏打闹三江,刑爷来了屁话不说就离开,他们看着也可解气。
许捕头、捕快在旁摇头:光让渔民、商户认错错有屁用,他们不敢去作证,一切都是白搭!
砰!
王渊跳下石板,抓住一个流泪老渔民衣领:“你在这卖了多少鱼,一共被抽佣多少?”
老渔民瘦骨嶙峋,穿着破麻衣,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看着野兽一样王渊,下意识答道:“我在这卖了十年鱼,一般三天来卖一次,每次十斤、二十斤不等,少的被抽八十文、多的被抽一百六十文。
“
王渊又问:“那折算下来,每次至少要被抽一百文,你知道这十年,你被抽了多少钱么!”
老渔民摇了摇头,他感觉不少,但不会算数。
王渊道:“一次一百文,三天一次、一月十次,就是一贯钱。
一年十二个月,就是十二贯钱,十年就是一百二十贯,你这十年被渔霸抽了一百二十贯。”
“什么?一百二十贯,他们抽了我一百二十贯钱!
我、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攒到十贯钱啊!”
老渔民嚎啕大哭:“呜呜呜,他们怎么能抽我这么多啊,他们比虎狼都很啊!
我儿子都没娶媳妇,这笔钱要不被抽,我儿子能盖房娶媳妇了,他们太狠啦!”
许多渔民愕然,没想到多年积累下来,渔霸能抽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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