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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喃喃的叹了口气:“好像是的。”
吴启帆也忽的叹了口气:“似乎你们都闯过了那九重登天之梯。”
石头苦笑道:“似乎没错!”
吴启帆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反手将同伴腰上的长剑解下,倒插在石头面前。
他朝着石头拱了拱手,然后郑重道:“请!
请指教!”
“何必呢!”
石头无奈的笑了笑。
“何必?”
吴启帆也笑了,他笑的很冷,也很尖锐,就像剑一样:“我四岁习竹剑,七岁就有了把纯钢打造的剑,到如今我学剑已有十余载,为的就是能拜入青莲剑派,争一争那嫡传弟子的名头!”
石头不说话,话似已说尽。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剑?剑在身前,剑在手边,可这剑为何还不出鞘?石头忽的抬了头手,他的手当然不是向着剑摸去,他摸得是鼻子。
每当他无奈的时候,他就喜欢抹鼻子,这习惯虽然未必很好,倒也有用的紧。
只见他忽的放下手,而后笑道:“不知吴师兄可曾逛过庙会?”
吴启帆摇头道:“不曾!”
石头道:“庙会之上三教九流甚多,往往有那奸商小人以次充好,以假充真,却不知吴师兄认为此等行径该当如何!”
吴启帆咬牙道:“该死!”
石头又笑道:“更有甚者行那强取豪夺,强买强卖之事,却不知师兄若是遇到了该当如何自处?”
吴启帆皱眉道:“我会送他们两个字?”
石头道:“两个字?那两个?”
吴启帆冷声道:“再见!”
再见的意思往往是再也不见,这道理石头当然懂。
正因为他懂,所以他又笑了:“我也正要送师兄两个字!”
吴启帆道:“两个字?那两个?”
石头拱手笑道:“再见!”
再见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见,他话里的意思吴启帆当然也懂,要是他非要强行比剑的话,又与那强买强卖的小人有何区别?正因为他懂,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施施然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吴启帆的手已握在剑上,他握的很紧,手腕上已有青筋虬扎。
他的嘴唇也抿的很紧,紧的就像是石刻一样。
他的人是沉默的,剑也是,没来由的石头不由得对他高看了几分。
只是他虽然未成说话,可旁边的两人却已是忍不住了,只听一人笑道:“藏剑峰下好利的嘴皮!”
另一人接着笑道:“那是自然,不然又怎能位列五峰之一呢!”
“只可惜,嘴皮子再厉害又怎样,青莲大比还不是败得一派涂地,就连那马伯仁也败在了我周不疑师兄剑下,真真是丢尽了五峰的脸面!”
“这却也不怪他们,咱们练剑的功夫,人家都忙着练嘴皮子呢,赢不过咱们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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