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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卫秀身侧,伸手去解她的衣带,这不是她第一回为卫秀宽衣,但她不可避免地紧张。
她去看卫秀,卫秀合着眼。
濮阳只得专注于手下。
解开衣带,掀开衣襟。
伤在那处,不可避免地就要露出胸口的肌肤。
伤口已结痂,不再流血,想必等到血痂脱落,便能恢复如初了。
濮阳上好药,又想到若是伤好,留下疤痕,便不好看了。
她该问一问太医,去要些祛疤的膏药来。
卫秀的肤色很白,胸口处的肌肤光滑白皙,濮阳到现在都能想起当年,她在门外窥见阿秀出浴的情形,她颈上滑落的水珠,沾湿的衣衫贴在胸口,小小的茱萸挺立,泛着湿润的水泽,在半掩的衣衫下若隐若现。
她的身体很美。
濮阳还想到她们成亲之后,初次欢好之时,映着昏暗的烛光,阿秀躺在榻上,她克制的喘息,她难耐起伏的*,她咬住下唇羞于呻、吟出声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她想起来了,她们初次欢好,是阿秀主动引诱的她,她那时只管欢喜迷恋,却没有注意到,她突然屈身引诱,是因她们之前谈论的正是仲氏,她开着玩笑问她,她字中的那个仲字与仲氏可有什么关系。
濮阳突然落下泪来,滴落在卫秀的肌肤上。
为掩饰身份,为复家仇,不得不引诱仇人之女,不得不在仇人之女的身下娇喘低吟,她心中一定很屈辱吧。
在她满心喜悦她终于属于她的时候,阿秀在想什么?她的心一定在哭泣吧。
卫秀睁眼,便看到她双眼通红,黯然垂泪。
她随手合上衣衫,挣扎着要坐起,她关切地唤她:“七娘。”
濮阳转头,愣愣地看她。
卫秀愈加心慌,濮阳勉强笑了一下,笑意还未展露,眼泪更汹涌地落下。
她开口道:“阿秀……”
她想说我没事,然而才一开口,声音便哽咽了,喉咙发紧,让她说不下去。
卫秀不知她是怎么了,小心地抱着她,口中无比温柔地哄道:“不哭,不哭,有什么难事,慢慢说。
总有法子的。”
濮阳摇了摇头,依靠在她肩上,极力地止住哭泣,她很怕,很担心再哭下去,阿秀就该怀疑了。
她不想让她知道,她现在还不知,就会依旧对她好,哪怕只是演戏,她也在对她好。
濮阳擦去眼泪,声音沙哑:“我只是心疼你。”
卫秀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个,她安慰道:“只是看着凄惨了些,其实并不怎么疼。”
她相信了她的说辞,濮阳既宽心,又觉得失落,她伏在卫秀的肩上。
卫秀环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在她的背上,温柔体贴,充满爱护。
濮阳笑了一下,眼中满是悲凉:“可我心疼,阿秀,你让我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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