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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中是藏不住的阴鸷,心头仿佛有一片乌云挥之不去,让他想立刻将人带回来,逼问他为什么要抛下自已。
为什么……就这么不想要他?
“叫楼青来。”
他的声音冰冷,令一旁服侍的下人都忍不住有些胆颤,自从墨丞相薨逝后,陛下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里阴晴不定,一到晚上锦绣宫就彻夜亮着灯光,不知陛下在里面做些什么。
乌玄珏将楼青叫入了御书房,不知道同他说了一些什么,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楼青的面色也不太好。
只隔了一天,满朝文武都听说,陛下得了重病,无法上朝,也不能面见朝臣,只能由大臣们递折子上去,由陛下批阅。
——
墨谪清又在江南待了两天,他发现这几天秦长夜好像也不怎么再出去喝酒了,甚至有时候会约自已出来玩。
墨谪清拒绝了一次两次,对方虽然表现得很受伤,但是丝毫没有减少他的热情,甚至仍然还会来不厌其烦的邀请墨谪清。
他颇有些头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告诉赵千帆说下次他再来约,自已要同他出去,看看他三番两次约自已出去到底有什么图谋。
赵千帆听后,面色有些凝重的说:“根据我最近的观察,拓拔霆夜的警惕心极强,若是我贸然跟踪他保护你的安全,可能会被对方给察觉到。”
“我只能离得稍微远一些,可能不能及时赶到,保证你的安全。”
墨谪清闻言轻笑一声道:“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自从解了毒,他体内的内力一点点逐渐恢复,就算对方是个高手,他应该也能同对方过两招。
墨谪清离开后,赵千帆刚打算去叫柳笛出来,带他去吃好吃的,他的房门却被推开了,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
那人面上带着面具,身上的气质却格外冷肃,他下意识警惕的摸上了腰间的佩剑,看着来人。
那人摘下面具后,他的手缓缓从佩剑上放了下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对方却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又生生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墨相,看来您……要自求多福了。
——
到了晚上,秦长夜果然又敲响了墨谪清的房门。
“墨兄,今晚湖边有花船,听说有不少姑娘表演,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墨谪清将门打开,答应了下来说:“既然秦兄邀我这么多次,我也不好一直拒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秦长夜闻言,露出一个颇为开心的笑容,仿佛没有任何芥蒂一般,与墨谪清勾肩搭背的往楼下走去,还一边给他讲一些什么花船啊,美人啊什么的……
墨谪清虽然丝毫不感兴趣,但也只能迎合着时不时笑着回答几句,二人出去的时候,方才天色渐晚,到了湖边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岸边果真点起一盏盏花灯,湖水中的花船上,五彩的灯也亮了起来,姑娘们三三两两的从花船走出,走的穿着舞衣,有的抱着琵琶,看着确实格外养眼。
墨谪清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因为他听到了旁边人的对话。
“听说了吗?丞相薨逝后,圣上方才稳定住局面,便身染重疾,竟是连臣子都见不得了……”
“我二舅家的三叔家的四舅姥姥家的儿子在宫中当差,听说啊,圣上病的厉害,恐怕……”
“别说了,这种话你都敢说,不要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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