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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寻思着自己这条小命怕是不保了!
他一眼看到长公主身边的墨小碗,指着她嚷:“小人养的狗从不咬人,是她,一定是这个贱丫头去后厨偷拿猪下水,从狗嘴里抢食吃,小人的狗气不过,追着她满园子跑……”
厨子说一句,欧阳雪脸上的笑意深一分。
墨小碗,你不但偷东西,还跟狗抢吃的。
这么下贱的你,看长公主如何护着你?
欧阳雪完全没搞明白,将墨小碗偷拿猪下水一事捅出来,丢的是威远侯府的脸面,墨小碗虽然猪狗不如,但到底还挂着一个威远侯府五小姐的名分。
须不知,威远侯老夫人被几位来贺寿的老夫人怪怪看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特别是,长公主不嫌热闹,还和蔼的问墨小碗一句:“孩子,可有此事?”
“我没有偷拿,我是这威远侯府的五小姐,去后厨取吃的,也没有错吧!”
墨小碗委屈的撇着小嘴,可怜兮兮摇了摇长公主的手臂:“长公主奶奶,小碗一个月没有吃过肉了,天天啃干馒头饿得慌,所以只好去后厨拿些猪下水煮食。”
墨小碗眼眶里盈着水雾,一指那个厨子:“他说我是贱种,宁愿给一只狗,也不愿意给小碗,所以我只好跟狗抢了。”
“天啊!
真是,真是让老身大开眼界。”
长公主惊讶的盯着威远侯老夫人:“这孩子穿得破破烂烂,只以为不受宠,这威远侯府风光,却没有想过如此苛待孙子孙女?”
“吃猪下水?孩子,你受苦了!”
“老夫人,好歹她也是侯府五小姐,怎能过得如此寒酸艰辛?”
“这孩子,怎么这般可怜?”
不知道在长春苑贺寿的几位老夫人,是真心疼惜墨小碗,还是讨好长公主,一时都议论纷纷。
威远侯老夫人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早知道这个野种是她的克星,如果今儿将事情捅出来的是墨锦罗,她一定要狠狠责罚一番。
可这外孙女是欧阳雪啊,好歹是个邻国公主。
面对众人的纷纷指责,她气得胸口疼痛,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墨小碗。
“威远侯老夫人怎么可以如此苛待小碗这孩子?一个下人尚且贱种长贱种短,这孩子在威远侯府是受了多少苦楚?”
长公主气得一拍桌子:“都说威远侯府治家严明,将孩子养得温良恭俭,所以这墨府才出了一个轩辕国贵妃,一个和亲的郡主。
真是令老身大开眼界,明儿得进宫见见贵妃,一起讨论一下治家之道……”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好的一场寿宴,让墨小碗这个灾星搅得一团乱。
若长公主较真,赶明儿苛待墨小碗这件事传到皇宫,陛下会怎么看墨家?
威远侯府老夫人看一眼懵掉的欧阳雪,虽然怨这个宝贝疙瘩走错了一步棋,但还是不忍心责怪这位未来的八王妃。
她恨只恨,当初心慈手软,允了苏姑留下野种在侯府后院,早知道一狠心打出府去,也不会生出今日这场风波来。
“将这胡言乱语的厨子打下去……”
这场寿宴过得真是剜心,她以手捂着胸口,两眼一翻要晕倒在婢女春兰怀里。
门口传来一道如黄鹂出谷的娇语声:“锦罗来给祖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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