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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覃古一早就被陈其可从被窝里薅起来,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半睁着眼看着陈其可。
“大哥哥,去找爹爹呀。”
陈其可兴奋地摇晃王覃古的手臂,就差直接把王覃古从床上拽下去了。
王覃古能怎么办,忍着呗。
他无声地叹口气,认命地起床了。
而陈其可不光吵醒了王覃古,他甚至连江璐瑶都没放过,在王覃古穿衣服的时候,陈其可就进了江璐瑶的房间,然后……
“陈其可!
不能随便进别人房间!
!”
也不知道陈其可看见了什么,江璐瑶传来一声怒吼,然后就把人丢出了房间,“陈世欢,看好你儿子!”
王覃古被无辜殃及,只能在心里喊冤,然后赶紧把被扔出来的陈其可带回来。
被这样一闹,江璐瑶是没闲心再睡了,而对面的齐孟园也被吵醒,打开房门看着这一闹剧。
江璐瑶很快出来了,一出门就直奔陈其可,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脸,朝两边挤压:“小可,谁让你进来的?”
陈其可感受到了危险,缩缩脖子,左右看看,然后用手指着对面看戏的齐孟园:“他。”
“?”
齐孟园更无辜,本来在看戏呢,这下也被牵扯进来了。
江璐瑶冷笑一声,她信陈其可的话才有鬼,又使劲揉了揉陈其可的脸,才感到解气。
王覃古忍着笑意,将陈其可拉到身后:“好了好了,小可是想赶紧找到他爹,我代他跟你道歉。”
江璐瑶扭过头,“哼”
一声,就算是过去了:“那你知道去哪找吗?”
王覃古点点头:“我想,该去陈家村的后山。”
齐孟园这时候走过来:“先不急,你们过来看看。”
王覃古疑惑地接过齐孟园递过来的信,问:“这是什么信?”
齐孟园回答:“陈世欢的家信,我住的房间正是他之前借住在丞相府时的房间,昨天晚上,我在书桌上找到了这信。”
一听是陈世欢的信,陈其可连忙蹦着探头:“我也要看!”
王覃古便蹲下,等江璐瑶和陈其可围过来后,展开手里的书信。
“吾妻木莲:
见信安,自吾通过解试,至今已有数年,可惜不才实是不争气,至今尚未通过省试,数几载碌碌无为,倒是连累你跟着我吃苦。
如今幸得丞相赏识,许我在京中住下,待来年中举,再将妻儿接来同住。
我听闻前年的状元齐孟园如今风光无限,圣上还将青阳公主许配于他,我在丞相府也有耳闻,往来学子无不羡慕。
京中奇闻轶事不少,信中不能一一写下,待我们一家人团聚之日,我再与你们细说。
算来小可六岁的生辰快到了,不知他如今长得多高,在家中可还听话?我前些日子看上了一些布料,孩子如今长得快,到时候还辛苦你与他多做几身衣服。
我在京中闲逛时,买了一些小玩意儿与你,有簪发的钗子,有净手的白帕,不值几个钱,但我见挺适合你的,就买了下来,随信一同赠与你。
丞相待我不错,我在京中的日子尚可,不必牵挂。
只是近来晚上有些失眠,独自在院子里赏月时,常常想起你们。
也请你们多与我寄些家信,稍稍安慰一下我心。
以此信,聊表思念,勿挂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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