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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来服务员点好菜后,她开始细细盘问江眠,“你跟林樾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我在群里看见陈梦菲的话,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
“别的我不知道,只是林樾那厮在纽约混日子,你和他隔着整整一个大西洋,你们俩个是在海里约会的吗?”
江眠被她的话逗笑,眉眼间染上笑意,“哪有这么夸张,伦敦希思罗直飞纽约肯尼迪机场时间不过八小时。”
“你和林樾在一起真不是为了许知意?”
答案换来的是江眠的否定。
乐嘉莹心下稍稍放松,她也不希望好友为了气许知意,而浪费自己的感情。
饭过半巡,江眠去了趟洗手间,她站在盥洗台前洗手,身后传来冲水的响声。
透过镜子看见了熟人的身影,尤其是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江眠不由得笑。
许知意也看到了镜中的人,脚步微顿,抿了抿唇,随后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站在了江眠的身边,拧开水龙头,兀自洗手。
洗手间内只有不断的流水声,再无其他声音。
江眠关上水龙头,一边慢条斯理地擦干自己的手,一边缓缓开腔,打破了这片寂静,“这么多年了,身体还好吗,还犯哮喘吗?”
突然听见了江眠的话,许知意手一抖,顿时水花四溅,故作镇定道:“挺好的。”
闻言,江眠莞尔:“那就好,我还以为,做了亏心事的人都吃不好睡不着。”
“足以可见老天爷也是爱护我的,”
许知意抬手关掉水龙头,扭头冲着江眠勾起唇角,“不然,我怎么还能活得好好的呢。”
这句话换来了江眠的点头,她直起身,睨着站在对面的人。
许知意身量娇小,只堪堪过一米六,而江眠接近一米七的个子,足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我也很期待你还能不能继续活得那么好。”
话音刚落,许知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变得扭曲。
见江眠即将走出洗手间,她倏然发问:“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江眠侧头,对上了许知意的眼睛。
只听见许知意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你是故意抢走林樾的,就是为了报复我当年……”
她自觉失言,顿时止住了话,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
江眠转身,不疾不徐地走回,在距离她三步之外站定,“你当年什么?”
不等许知意回答,她自己接上话:“假借自己哮喘病发,指责我见死不救,联合别人孤立我?”
随着江眠每说出一个字,许知意的脸多白一分。
她被逼到墙角,勉强靠着墙壁才得以保持站立,呼吸的频率逐渐加快。
知道自己病发,许知意连忙从口袋中取出药来,含在嘴里,猛吸了几口,才缓解了自己的难受。
她平复着呼吸,余光瞥见江眠越走越近,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手心的信必可。
顿时,许知意满眼防备地盯着江眠,不由自主地攥紧。
江眠看出了她的心思,眼底笑意加深,似嘲似讽。
不再去看缩在角落中的许知意,她转身离开,拉开洗手间的门,正欲走回包厢,却不料走廊处多出了一个人。
这是第二回了,江眠在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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