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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逆流献祭（第2页）

窥魂之瞳的刺痛瞬间涌遍天灵盖，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衰老的酸麻从骨髓里往外冒，那种感觉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骨髓里扎着。

他看见三百年前的暴雨，雨滴打在脸上，冰冷而潮湿，看见苍渊跪在祭坛前，将自己的魂魄剖成两半，一半封入傀儡，一半化作守望者。

"

为了阻止巫族大劫..."

苍渊的声音混着雷声炸响，那雷声震得耳朵生疼。

"

他们说我疯了，说我背叛，可谁来守这即将崩塌的裂隙？"

"

住口！

"

苍溟的怒吼震得秤杆断裂，那巨大的声响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

青铜碎片飞溅的刹那，陈墨看见秤杆内部爬满反物质结晶，幽蓝的光像毒蛇吐信，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泡沫，那扭曲的空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

苏挽月拽着他翻滚避开，耳尖传来衣物被腐蚀的嗤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只虫子在耳边嗡嗡叫——那结晶竟连巫纹共鸣的光网都能灼穿。

"

原来你才是裂隙的源头！

"

燕无疆的剑再次出鞘，九爪玄龙腾空而起，龙尾扫过之处，反物质结晶发出刺耳鸣叫，那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陈墨借着巫纹共鸣的光，看见苍溟脸上的表情在崩溃：他的半张脸是苍渊的年轻面容，另半张却爬满裂痕，像被强行粘合的陶片，那裂痕触目惊心。

"

我只是...想守住他的选择..."

苍溟踉跄后退，秤杆残片掉在地上，反物质结晶如潮水般涌出，那冰冷的触感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

阿九！

"

苏挽月突然尖叫，那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陈墨转头，心脏猛地一缩，那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心脏。

山魈的影子早该散成金粉，此刻却悬浮在裂隙边缘，那些本该消散的符文正发出奇异的光——不是之前的淡金，而是灼目的赤金，像被重新点燃的火种，那光芒炽热而耀眼，让人不敢直视。

阿九的晶化躯体碎成星屑，却没有随风飘散，反而在半空缓缓转动，每粒碎屑都映着裂隙深处的光，像是...在重组什么，那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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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隙之喉的尖啸突然变了，像是恐惧，又像是某种期待的呜咽，那声音低沉而压抑，让人不寒而栗。

陈墨的巫纹共鸣突然加剧，他和苏挽月掌心的链光炸成刺目银芒，照得所有人睁不开眼，那刺眼的光芒如同太阳般炽热。

等他再睁眼时，苍溟已倒在反物质结晶里，身影正被腐蚀成黑雾，那黑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燕无疆的剑插在地上，龙纹仍在游走，却没了刚才的暴烈，那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疲惫。

而阿九的碎晶，不知何时聚成了一团金芒，那金芒温暖而明亮，让人感到一丝安心。

那光团里有隐约的轮廓，像比山更庞大的脊背，像比树更粗壮的手臂，那模糊的轮廓让人充满了遐想。

陈墨听见苏挽月倒抽冷气的声音，那声音急促而紧张，看见燕无疆握紧剑柄的手在发抖，那微微颤抖的手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