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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地动山摇,好似整个大山都在哭嚎,一团怒火卷着硝烟瞬间在朱非朱的眼前腾起,她整个人被池铭重重压倒在地,车子的铁皮在爆炸声中变成碎片,“呜呜”
狂啸着从朱非朱的头顶身边掠过,一波又一波爆炸的炸波直直冲起二十多米高,中间掺杂着被炸成各种铁皮的废旧车子,冲天的火焰几乎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火苗“吱吱啦啦”
欢快地跳跃着,无数沙粒、石子和铁皮混合在一起,一起向朱非朱轰击过来,池铭用整个身体挡在朱非朱身上,完全隔离开外面的火海。
在爆炸波中,纪楠与彦妮好似被抛到激流狂涌大海里的布娃娃,刹那间被炸得飞向悬崖底部,火舌在空中以辐射状向四周扩散,毫不留情地穿透纪楠的身体。
朱非朱的脸整个贴在冰冷的土壤上,尘土夹杂着小石子几乎令朱非朱室息,一切都劈头盖脸的狂砸过来,但朱非朱却挣扎要抬头去看。
池铭的手挡在朱非朱的脸上,朱非朱的一双泪眼,隔着他手指间的缝隙,隐约看到满满一车的炸药轰然爆炸的瞬间,纪楠与彦妮的身体被这股爆炸形成的气浪狠狠推出去,如同两团火焰般,顷刻坠入道路一旁无边的悬崖中。
在朦胧的泪眼里,朱非朱想要大叫,但池铭的手捂在她脸上,她牙齿用力死死咬了一口池铭的手背,但池铭冰凉的手仍是纹丝不动。
朱非朱徒劳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纪楠,但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楠化为一团火焰,瞬间滚下了悬崖。
“不要,纪楠!”
朱非朱喉咙里的声音喊不出来,她整个身体不断地颤抖着,肩膀处伤口的疼痛好似蔓延遍全身,就像掏心掏肺般,要把朱非朱的五脏六腑全部剜除,只疼得朱非朱眼前模糊,直到彻底一片漆黑。
**回忆分割线**
冬天的斜阳透过白色帘纱映进屋子里,淡淡一点的痕迹,仿佛旧时光,朱非朱安详地躺在床上,慵懒地蜷缩在被窝里,屋内的暖气开得有点大,朱非朱的脸被暖气烘得红扑扑的,她的嘴角有一点亮晶晶的口水,好像梦里充满了美食。
朱非朱紧紧抱着怀中的一只小猪毛绒娃娃,纪楠的脚步轻盈,他站在床边静静盯着朱非朱,心里某个地方慢慢蠕动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的模样,简直和怀里的小猪娃娃极为相似。
朱非朱睡得很酣,额发微微凌乱,完全没有察觉到身旁的纪楠,纪楠脱掉外套,悄悄钻进被窝里,丝毫不敢打扰到她,他单手撑着头凝视着身旁的朱非朱,她柔软而略微肉呼呼的脸庞像个孩子。
纪楠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他痴痴盯着沉睡的朱非朱,恍恍惚惚的,好像想到了许多事情,整个小房间内只有朱非朱浅浅的呼吸,轻而有规律,宁静又安详。
纪楠心里异样,忽然忍不住俯□亲吻她,朱非朱感觉迎面有点扎扎的,似乎有股干净而温暖的气息,中间还夹杂着烟草和火药的硝味。
朱非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瞧着眼前的纪楠,忽然嗳了一声,“你回来了?”
纪楠暖暖的鼻息吹在她脸上,“刚执行完任务,很累,过来睡会。”
朱非朱瞧着纪楠满眼的血丝,不由惊叫起来,“你这是多久没睡啊,怎么眼睛这么红?”
“没多久,就三天三夜吧。”
纪楠无所谓地说着,他的眼睛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仿佛发出世上最美的光。
刚睡醒的朱非朱发丝微乱,她微微仰起脸,嘴巴张得难以置信的大,“不是吧,三天三夜?你怎么撑回来的呀?要是我早就困死啦!”
“想着闭上眼睛就得挨枪子,永远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就撑回来啦。”
纪楠的语气轻松,五光十色的光线照进他的眼睛,好像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而朱非朱只微仰着脸,望着疲惫不堪的他,忽然心里升出一丝酸楚来。
纪楠敏锐地发现她饱含泪水的眼睛,慌忙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捧起朱非朱的脸庞笑道:“傻猪,别哭啊,我不是回来了吗,还专门给你带了好吃的。”
“咦,什么好吃的?”
朱非朱立刻来了精神,她的脸庞在纪楠的手掌中,他的掌心有着暖暖的温度,指端一点点温暖起来,连同她的心也觉得暖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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