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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想着你能长大成什么样子了,生得像不像我……
你母亲当年容貌就生得好,若你长得像她,难怪能交了好运,被源氏公子如珠似玉般精心教养长大,而且还能得蒙青眼相加……你可不能忘了本,总得提携娘家一把,在公子面前多多举荐之外,还可以……”
任他唾沫四溅地说到口干,车厢内无动于衷,连侍女都没有召回去传话,只留着她在外头提起袖子掩着口,含蓄地没有笑出声,存了几分面子。
兵部卿亲王满头冒出虚汗。
他想到临下牛车前,正夫人严厉叮嘱他:“工作上的纰漏啊,什么亏空之类的,我们妇道人家也不懂,还请大人自己多多费心张罗吧!
我可没几个庄子再经得起大人这么大手大脚的挥霍!”
天可怜见!
那剩余的几个庄子,他在输到眼红时,早就偷取了契纸押了出去,结果还是没能翻本。
连庄子上的家奴都因为养不起,早早的解散得七七八八。
不然他怎么会偷偷挪用兵部省账上的公款,以至于一朝卸任,被新上任的萤兵部卿亲王那小子,当着人面追问的下不来台。
“……藤壶那边,在桐壶上皇退位之后,就一直待在宫里陪伴上皇左右,且那女人心肠冰冷,相当于与我们这边断了来往。
所以这次机会一定得把握好,尽量与源氏公子搭上关系,这样不管是女儿茜姬的前途,还是日常往来援助,都有了坚实的着落。
唉,怎么偏偏是那讨厌的家伙走了好运呢?这深为源氏公子爱重的夫人之位,该由我们茜姬来坐才比较合适!
难道接收了那人母族一点点可怜巴巴的财产,就把阖族凋敝的霉运一起接到手里来了么?”
是啊。
要是茜姬和这个紫的命运交换一下就好了!
此人一见就是个刻薄又福薄的,却窃取了茜姬该享用的福报……话说回来,母族的遗产!
兵部卿亲王堆起了满脸的菊花笑,殷切道:“话说你母亲家那边还留了些东西在我这里,过几日我差人把东西送来,收在手边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你说是吧?”
这回侍女被悄声召唤进了帘内,待她再出来时才以更加恭敬的态度,淡淡道:“那还得多谢亲王。
据说我家夫♂人幼时,被乳母带着从外地避祸回来,才发现家中凌乱不堪,四壁孑孑,几乎以为遭了天杀的盗匪了呢!”
兵部卿亲王尴尬地笑笑,心中为总算搭上话头松了口气。
二条院的牛车,在两排躬身行礼的仆从中间,缓缓由后门驶了进去。
犬君嘟着嘴道:“不准我下车去把那家伙打得满头包真是不爽啊!
--话说难道我们就此与兵部卿亲王府上搭上关系了么,好恶心。
即使是要取回以前家里的东西,被迫与讨厌的人打交道,感觉还是好恶心……”
“怎么会呢?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不然告到检非违使厅哪里,外人还以为贵为亲王之尊,竟然也有指使仆从抢劫和盗窃的黑历史。”
紫漫不经心道。
达到了目的就可以把多余的人赶走了,胆敢放肆和胡搅蛮缠的话,就半真半假的织了罪名控诉他们。
反正父亲大人吃软饭入赘换来的卖身钱和正夫人带来的家底,差不多都落到了自己手里。
剩下个自家住的空壳子大宅,就留给他们有一瓦蔽头吧!
虽然那位大人似乎连仆从都要养不起了。
时时处处讲究排场的人,一旦被迫精打细算、节衣缩食,轻易就囊中羞涩、捉襟见肘,那苦兮兮的景象一定十分有趣……
真是太过仁慈了!
这样心慈手软真的好么?
紫有点头疼,更加认真地考虑和权衡着。
少纳言乳母迎了上来,服侍他下了牛车,边随着一起走,一面道:“今日宫中夜宴,公子派人来说歇宿在淑景舍内,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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