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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哩,快过年了,东家都忙。”
姚骞接的自然。
宇文湛啜了口茶说:“好茶!
听说你们东家买卖特别大,肯定更忙,亲自出马是去外地了吧?”
宇文湛的寒暄技术实在不高明,姚骞并不介意,笑着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具体不太清楚,也许又到兴国寺去了,最近往哪儿跑的多,那儿有不少乡党染病了,东家热心,不断救助。
你们操心点儿,尽量少去。”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们能这么快打听到家里的所在,一定是从寺里得来的消息。
关于寺里的事,他们从来没打算隐瞒,也没刻意宣扬。
还有就是,家里哑伯不便出门,平时吃的用的都是小杨安排好人隔日送来,急需的时候他和云彦才会出门。
所以,有心人稍稍留意就能找上门,何况专门操心的人呢。
“我们正是听说了你们东家的善举才找到这的,”
曹宏奇当即认下了姚骞的猜测,“听说你也出了不少力,你现在跟着你东家,具体做些甚活儿呢?”
这话,曹宏奇既是替别人问,也是为自己问,上次姚骞就对自己闪烁其词,结合他上次看到的和近日听到的讯息,曹宏奇心里更加好奇。
“奇哥你不是说了,出力嘛,自然东家让干甚我干甚啦,有时候送货,有时候传话,这阵儿,在家里照门。”
姚骞说着给喝完一杯茶的宇文湛添满杯,对曹宏奇递了递掌心,“别光说,喝点热的。”
“这住舍就你一个人?”
宇文湛出乎预料的问话引的曹宏奇侧目,但他无法当面反对或打断,只能低头喝茶。
“还有一个做饭的伯伯,人岁数大了,又是哑巴,一般不会客。”
姚骞耐心解答他的疑问。
三人虚虚实实寒暄半晌,姚骞不问他们来意,他们找不到切入点。
甚至曹宏奇想把话题引开,姚骞只拉着他们闲谈,直到一壶茶喝完。
宇文湛忍不住便意要去茅房,姚骞跟着要去引路,被宇文湛拒绝。
趁着大汉离开,曹宏奇凑到姚骞身边低声问:“骞娃,哥问你,你去参加那个青年班了?就是靖原军陈剑弄的那个预备什么的。”
姚骞心里对此早有预料,此刻说的坦荡:“是,我曾是其中一员。”
“这么大的事,你上回咋不跟我说一下呢?”
曹宏奇责备道,听不出是因为生气还是担心。
“那阵儿刚发生了那件事,咱又是在外头,人多嘴杂的,我咋敢说呢。”
姚骞语气诚恳地解释。
曹宏奇想了想觉得有理,转而提醒姚骞,“消息传开了,那件事,还有寺里的事,你还有你东家,教人瞄上了!”
姚骞纳闷道:“瞄上我们甚了?”
“你们东家财大气粗,你又是学员中的尖子,出尽风头,自然会被人眼红。”
曹宏奇语调中流露出一丝酸楚,“他们知道了你我的关系,非要我来拉拢你们,一会儿你一定——”
听着门口脚步声靠近,曹宏奇给姚骞使个眼色,赶紧退回椅子里装作闲聊:“这茶是你东家铺子里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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