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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的道理,”
刘永福皱着眉毛说道,“但韩贤侄说左二队处一个西楚军都不会有,未免有些武断了吧。”
“绝对是一个西楚军都不会有。”
韩信坚定的说道,“第一,刚才西楚军见几次无法突破我们的防守就主动收兵了,大帅,如果在我们和左二队之间还有西楚军,此刻的我们不正是被夹在两队西楚军中间吗?任何人都不会放弃攻击的,至少也要紧随我们前行,等到我们碰到了阻隔我们的西楚军,西楚军前后一起攻击,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相信西楚军将领绝不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第二,我相信不止我们接到了周将军的求救文书,各路汉军一齐大至,有哪个西楚军将领会傻到等着汉军云集把自己包围住?所以,一个西楚军都不会有,我相信此刻周将军正在意定神闲的喂他的鸟儿呢!”
刘永福只好假装没听到韩信最后半句话,他点头说道:“韩贤侄果然心思高明,这一仗本将要是没有听韩贤侄的,只怕现在你我都已经尸横疆场了。”
“而且是被周将军活活害死在这里的!”
韩信不依不饶,他心中想着那三百名最后的护旗勇士,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陈平轻轻咳嗽了一声。
韩信闭上嘴,不再说话。
刘永福看着韩信和陈平,心中暗暗高兴。
这两个人配合的简直是珠连碧合,韩信善谋,可指挥全局,陈平善查,可补韩信的疏忽,韩信年青气盛,有时有些冲动,而陈平天生的冷静气质,可怪的是韩信可以不听别人的,陈平只要一出声韩信一定听从。
现在你看,他刘永福都没办法让韩信不去指责周君安,但陈平只咳嗽一声,韩信就闭嘴了。
当然,反过来说,韩信所下的命令,陈平就从来没有犹豫过。
他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让韩信成为将才,让陈平成韩信的副手,只要这两个人联手,西楚军可就有得头痛了。
左二队处果然一个西楚军都没有。
当刘永福领着残兵败将来到左二队营前时,只见营中一片安静,如果不是看着大旗仍在,刘永福差点以为左二队已经全体消失了呢。
“怎么连个值更的灯火都不点?”
刘永福心中奇怪。
黑暗之中,叫开左二队的营门废了好大的力气,因为没有值更的灯火,警戒哨不敢乱开门,直反复确认了好多次,才算小心的开门放进几个人。
“为什么不点值更的灯火?”
刘永福一进门就喝问。
“周将军说,晚上点着灯他睡不好觉。
所以命令不要点。”
值更官答到。
刘永福气的真哆嗦。
他当着这里是哪儿?深宫大内也要点上灯火防备呢,他可倒好,身处战场一线,为了自己睡觉安稳居然连值更的灯火都不让点,这要是敌军来偷袭可怎么办?
他怒喝道:“带我去见周将军!”
值更官不敢惹这位浑身是血的将军,只好带着刘永福往周君安的大帐走。
来到帐前,只见门前一个守卫都没有,估计着周君安可能嫌守卫兵卒的走动会吵了他的美梦给赶走了。
值更官不敢进去,只在门外大声报告:“禀将军,有左三队刘永福大帅来见。”
里面有好一会儿没动静,刘永福正要出声,却听得帐内咯咯娇笑,居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只听得一个女子说道:“唉呀,军营可真好玩儿,半夜里还有人来叫醒人呢。”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接着说道:“好玩儿什么呀,人家睡的正香呢,周将军,还不快下令把外面的人赶走?”
刘永福一把推开值更官,大步走进帐内,喝道:“点灯!”
床上传来两声娇媚的惊叫,周君安的声音里透着老大不满:“大帅,半夜三更的你就闯进来,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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