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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指着又一个盘子的德国黑椒小香肠,镇定的说:“这个也打包。”
我决定了,他要敢再惊讶,我就桌上把所有看得见的东西通通打包。
侍应生素质毕竟和餐厅档次是挂钩的,立刻恢复了彬彬有礼:“好的,女士。”
最后我一手牵着粉团,一手提着打包盒走出餐厅,丹翼广场就在前面不远处,我给粉团进行**教育:“你阿爹还饿着肚子哟,双翼乖,一会把这些都给你阿爹吃。”
粉团很高兴的应:“给阿爹吃。”
我们刚走进广场,阿冰迎面而来:“罗小姐,鄢先生吩咐我送你和小小姐回去。”
大约别人要缅怀亡妻,没空老是应酬我这种闲人,我把手中的打包盒递给阿冰:“这是双翼给她阿爹吃的,你记得交给鄢先生。”
阿冰眼都直了:“这是……”
我有点羞惭:“这是……吃的,没有,没有毒。”
阿冰还是拿过去给了鄢先生,至于那位先生吃没吃,我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多半直接丢了垃圾箱。
阿冰先生后来对我的态度就明显要好得多了,送我们回去的路上还勉强和我们说了几句话,我知道鄢夜来会在广场呆到深夜12点,阿冰说鄢先生年年如此。
我心中澎湃着无限的好奇,但我知道这些问题阿冰先生是不能为我解惑的,最佳解惑人选,当然是鄢先生的心腹福如。
回到李家老宅,我先给粉团洗脸擦手,哄着她睡了,就悄悄下楼去找福如,兜了一圈,终于在后园的玻璃花房里找到她。
这是个巨型的玻璃花房,满满当当的都是花,福如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搬动花盆,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呼,福如问我去哪里玩了,我就把今天去丹翼广场的事说了。
福如本来挺高兴的脸立刻转为苦大仇深的被剥削阶级面孔,还叹了口气,很深沉的来了句:“我都忘了,每年的七月二十二,是鄢先生的蜕皮日。”
我很惊讶于福如用了个奇葩的形容词:“蜕皮日?什么意思?”
福如加以说明:“就像某种动物,每年这个时候要蜕一层皮,蜕成功了,又可以借着新皮挨过一年,如果蜕不成功,唉。”
我赶紧追问:“那会怎么样?”
福如严肃的说:“那还用问?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无限崇拜的看着福如,觉得她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福如,没想到你这么有才,这种形容你都想得出来,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福如说:“哦,这个蜕皮日的形容不是我说的,是大小姐以前这么说的。”
嗒,偶像倒塌,福如缩回原形,不再高大。
我八卦的又追问一句:“鄢先生蜕皮失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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