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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昆现在天天赌,一直赢了不少钱,我这边缺钱他拿得挺痛快,但我觉得他这么赌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点他应该还没起呢,我怕这样下去他陷进去。
我来这边见过太多例子了,赌哪有一直赢的?这个逼现在把进场当上班了,每天除了进场,没别的事,就赌……”
……
听刘淼讲完我才明白,张昆确实如前世一样,现在疯狂地赌。
刘淼给他的建议是见好就收,但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每天习惯了去那里赢钱,哪可能说不去就不去?
甚至刘淼说这时候还不能多说——现在张昆已经对刘淼的提醒不以为意,还隐隐有些不耐烦。
毕竟他现在势头正盛,任何人劝阻都会被认为是嫉妒。
对此,刘淼说:“如果张昆能早点收手还好,要是这么玩下去,万一哪天上头了,我得自责死。
现在我都很难做。”
想了想,我还是劝解道:“你那边的炮子那样的就别带了,我感觉脑子有问题……”
电话里的刘淼再次叹气,解释说:“这是没办法,他抽的,管不了,但像埋人的事,没两个他这样的还真不行,你知道当时活埋时候对方为啥怕么……”
刘淼那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就当时我要是不拦着,炮子那个虎逼是真埋!
你琢磨琢磨,虽然我嘴上一直骂欠钱那个是傻逼,但人家原来大小是个老板,也是人精,真想埋还是吓唬,你当人家看不出来?这种事没炮子那样的楞逼,还真不行,镇不住!”
……
独自坐在操场,我又抽了两根烟都没缓过来,因为我发觉刘淼这个电话让我再次开始内耗——关于未来。
琢磨了半晌,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询问医药超市的事。
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通,她显然在忙,不过接起电话还是对我嘘寒问暖。
当我询问医药超市进度时,老妈说现在进度很快,十月底估计可以试营业了,手续办得比预期快很多……
挂了电话之后,我发觉自己仍烦躁,烦躁源于刘淼和张昆的事,让我再次对未来患得患失。
最后一狠心,不再去想了。
凭借重生前的阅历,我清楚人是会变的。
我和刘淼、张昆的感情虽然经历过前世种种,但现在若提出挣钱的想法,有可能会因为利益导致友情被带偏——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友情也是“价值”
交换,我不想友情的天平失衡。
况且,时机不对,张昆现在的状态根本拉不回来,必然要经历这一重创才能醒悟。
另外,我现在也不想放弃复读。
哪怕再差,我总能拽一把,不可能自己比重生前混的还不如吧?
虽然想通了,但我回寝室仍烦闷,因为我本以为最近的心态已经好了,已经不内耗了,但这次一涉及前世经历的事,我发觉自己仍然是病态的——会犹豫,会纠结,仍会持续内耗。
晚自习的课间上厕所的时候,再次碰到杨可,这次她显然是在我们教室门口等我的。
她的目的是要我QQ号,我没给,要电话号,我仍没给。
我明显能感觉对于我的拒绝,她虽有些气恼,但不知道为什么忍住了,盯了我半晌后,翻个白眼扭身就走。
看着她飘着长发的背影,我有一瞬间想喊住她告诉她确实不合适,让她别这样。
但这是课间,考虑不仅还有同学不时进出,而且人家仅仅是要联系方式并没说别的,所以最后我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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