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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专注思索案情的柳雁欢,秦非然主动提议:“很抱歉,这一次给韶华香坊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改日发一份报纸声明,说明莲官中毒一事与韶华香坊无关,尽量帮助你们挽回声誉。”
柳雁欢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秦非然却截住他的去路:“不知柳少能否赏脸让我用一顿饭赔罪?”
柳雁欢应允了,顺带坐上秦非然的车。
往日他都坐在后排,今日却坐在了副驾上。
秦非然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分明,开车时很是文雅,碰上行人也彬彬有礼,恪守规则。
车子一路拐到别墅区,最终在秦非然的独栋别墅前停住了。
“这是?”
柳雁欢瞪大了眼睛,“不是在外头吃?”
“不,今天让你尝尝苏婶的手艺,她熬的蛤蜊汤可是一绝,半点腥味都没有。
还有那红酒牛肉粒,焖的火候正好,你定会喜欢的。”
柳雁欢被他勾起了馋虫,满心欢喜地走进别墅。
他登过一次门,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主人家端着冷脸扫地出门。
这回他可是光明正大被请来的,自然是要好好看看这四层小洋楼。
别墅的外层是典雅的淡黄色,和深褐色的屋檐形成了极好的映衬。
入门处的四根立式圆柱,深棕色的大门,无不昭示着主人家的富贵。
进门后的一层,是一个小型客厅,只在左右两边各摆了两张太师椅,沿着木质楼梯往上走,视线豁然开朗,二楼东北角才是真正的客厅。
地上铺着的红绒地毯,就算赤脚走在上头也让人感觉温暖舒适,纯色的沙发则一如主人冷冷的性子。
秦非然朝柳雁欢做了个请的手势,入座后芳婶端着茶具过来。
秦非然笑道:“芳婶,怎么突然带上了手套?”
“方才在厨房被烫了一下。”
“严重吗?”
“先生放心,只是小伤。”
说着,她将那手套褪了一半,“我是怕这手上的痕迹,污了先生的眼。”
从方才到现在,柳雁欢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是当他看清芳婶手上的伤时,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您手上的伤,真的是烫伤的?”
芳婶动作一滞,手中的壶险些打落地,敛目道:“让您见笑了。”
柳雁欢轻轻地说道:“如此想来是我眼拙了,瞧着这不太像是烫伤的样子,倒像是手背发炎,皮肤溃烂的痕迹。”
经柳雁欢一说,秦非然才发现的确如此。
芳婶手上的伤口,不仅红肿,还有溃烂的趋势。
“怎么回事?”
芳婶闻言拨拢了下耳旁的头发:“我得了皮炎,怕犯您的忌讳,这才带手套的。”
秦非然静默了半晌:“手套戴上吧。”
柳雁欢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直到下人们都退了,才笑道:“秦先生果真是大忙人,靠着电话想要找到你,实在是太难了。”
“怎么,找我有事?”
秦非然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十分轻松随意的青年,瞬间就领悟了眉目如画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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