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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力达错愕地转过头,就看见匆匆赶来的秦非然。
柳雁欢闭着眼睛,唇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三......三爷,您怎么来了......”
李力达紧张得说话直打磕巴。
秦非然连一个眼风都没给他,直接走向牢里的人。
出乎柳雁欢意料的是,秦非然先朝祁洪叫了一声:“祁伯。”
祁洪的脸色很是精彩,他看看秦非然,又看看柳雁欢,臭着一张脸问:“你们认识?”
秦非然这才将目光投向柳雁欢。
他将身上的风衣褪下,整个地披到柳雁欢身上。
李力达整个儿都吓傻了,哑着嗓子问:“二位......二位是......”
还没等他问完,秦非然就把柳雁欢揽进怀里。
“现在......你明白我们的关系了?”
“明.....明白了。”
李力达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他曾听说过秦非然喜欢男人,也曾听说过他身边有人。
可传言中那人是个戏子,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柳家大少爷。
“抱歉,我来晚了。”
秦非然没心思去琢磨李力达的想法,他正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柳雁欢,见他身上没有伤,这才放下心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捞我出去。”
柳雁欢唇边的笑意渐深,“屋里的电话没盖上,当时的动静你肯定全听进去了。”
秦非然方才的满腹担心转瞬间化成了无可奈何,他好气又好笑道:“所以你才那么淡定地跟他们走?”
柳雁欢瞪他一眼:“我这不是被迫的嘛。”
话音刚落,他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年轻人,真是不知收敛和检点,要说体己话回被窝里说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柳雁欢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个祁洪,转脸一瞧发现祁洪的脸色黑如锅底。
秦非然朝祁洪微微点了点头:“祁伯,人我带走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就跟阿利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就帮您搞来。”
隔壁牢房的利哥利落地应了声:“是,三爷。”
“哼。”
只听祁洪冷笑了一声,“小三儿,你说的比什么都好听,老头子一壶酒求了你这么久,你愣是没让人送来。”
“祁伯,大夫说您现在的身子骨,不能喝酒。”
“呸,那些狗屁郎中的话你也信,你看看这地方,除了喝酒还能有什么乐子?好不容易来个能陪我说话的小子,眼下你又要把人领走,老爷子就算哪天闭了眼也不瞑目哦。”
秦非然却没有被这话噎住,他朝祁洪鞠了一躬:“祁伯,人我领走了。”
祁洪从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啪”
地一下打在秦非然的后腰:“滚滚滚,都给我滚了干净。”
秦非然默然地接受了这一击,带着柳雁欢出了门。
柳雁欢憋了满肚子的疑问,如若不是看见秦非然淡漠的脸色,他早就要问出口了。
没想到他不曾开口问,秦非然却主动谈起:“你刚刚在牢里看到的祁伯,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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