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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只要悬崖勒马就好!
我自会在父皇面前为您开解。”
“父皇?!”
,徐后象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似的菀尔露笑,转而神情郑重地盯着萧泽一字一顿道:“皇帝回不来了!
又或说等他回到洛京,本宫已要自称了哀家。”
萧泽本就苍白的脸孔瞬间更了无血色,颤声道:“洛京城门落钥,你不仅是要掩了城中行径,还盘算着要据城抗君?”
“据城待灵!
待大行皇帝的灵柩归京。”
,徐后走到了萧泽坐的椅边,耐心地纠正了儿子的口误。
“原本我以为您不过是要趁着父皇郊祭在外谋算了六弟的后嗣。
可不想皇后最终所图目的居然是弑君!”
洛京城中的勋贵重臣就算家中此前有收到一星半点皇后要与燕王妃为难的信息,也只会当了是皇家婆媳之争,明哲保身地做了壁上观。
甚至有些人家还会顺手卖个人情给了徐后,宫侍禁卫也多半怀着这样的想法上了船,待船到江心就晚了。
“你舅舅卫国公随驾扈从,统领的禁卫约好了在正月十六丑时动手……贺家调了私兵驰援南郊,掌着城中政军的李榷也被本宫说服了……”
徐后一边低声述着,一边缓走了几步抬手推了推后方紧闭的暖阁隔扇,见门不开,只能抚着隔扇上镂空的并蒂莲花叹道:“你一直病着,待等有了些精神又全心全意地只顾了里面的那个女人,哪里会想得到?”
“父皇是马上天子,不会轻易为宵小所乘,军中将士也非徐国舅能一力相控。
皇后未免对着前景太过自信了。”
“萧睿?!”
,提到丈夫,徐后脸上不由地露出了蔑笑,转眸盯上萧泽认真地道:“卫国公虽然力薄,但是本宫令他联络诸将用的是东宫太子的名义!”
“太子令?!
也就是说,无论成败我都已成了弑君主谋?”
,萧泽似哭似笑地指上了自己的鼻尖,有着立时要吐血三升的冲动。
“只能成!”
,徐后上前慈爱地拖住了萧泽的手,含泪道:“济民!
事已如此,你为了你和你的儿女就还是听从了本宫的安排。
否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萧泽微闭双目靠上椅背,尽显颓然。
门外吕守低声回报已将两名宫监拿下套进黑布袋丢在东隔间,他也只轻嗯了一声,再未做进一步的吩咐。
徐后斜签着坐在萧泽身边,也全然不顾那些投献来用过即可丢的人形工具,继续低语劝解。
眼下的情势看着是她孤身一人陷在了玉澜堂中,带来的侍从们也被东宫侍卫团团围着,但是已然闭锁的洛京城中还有着三万禁军会随时冲进东宫来解救被劫持的皇后与太子。
只要萧泽能同意携眷带子跟着她回皇宫,一切就迎刃而解。
“母后是如何劝服李榷的?还是以儿臣的名义?”
,大约隔了一刻之久,想是要多得些信息以利思考对策的萧泽才缓缓地提了疑问。
皇后殿下不禁微窘地白了下脸,愣了会儿才吐实道:“本宫许了他为左相,还替晗儿定下了他的长孙女。”
“你给的这些条件,父皇也能给他!”
,萧泽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讽意,想了想,才又艰涩地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道:“不过母后估摸着还许了可以让五岁大的小皇帝立时迎回个七岁大的皇后。”
“泽儿!”
,一声痛呼,徐后急揪住了胸口泣声道:“当**病状危急,本宫也只是想让这江山能由你的嫡子会传承,才会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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