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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颗齿尖都刻着细小的“苏”
字,显然是被特殊手法炼化过的战利品。
客栈突然安静下来。
谢沉舟的剑穗无风自动。
他认得这些牙齿——昨夜那紫袍老者口中,就藏着同样的獠牙。
“你追查九幽族?”
崔钰嗓音发紧。
苏玉娘合上铁匣,铜铃声随着她逼近的脚步越发急促:“当年从苏家祖刀里逃出的邪灵,这些年吃了白玉京十七个姑娘。”
她突然揪住崔钰衣领,“我一边杀它们,一边找你——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晨光穿过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在崔钰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这才注意到,她耳后有道陈年疤痕——正是当年祠堂梁木砸伤留下的。
青铜剑缓缓归鞘。
崔钰叹了口气,从枕下摸出个褪色的平安符:“其实......我托镖局往白玉京送过信。”
符里掉出张被血浸透的纸条,依稀能辨出“等我”
二字。
苏玉娘愣住。
她抓起符纸对着光看——纸背有被火焰灼过的痕迹,显然曾被人从火场抢出。
“上河决堤那晚,送信的镖队遇了难。”
崔钰低头系好衣带,声音闷得像坛没开封的烈酒,“后来师父说,江湖儿女最忌牵挂......”
铜铃声忽然停了。
苏玉娘抓起桌上的酒坛残酒泼在崔钰脸上。
酒液顺着他下巴滴落,冲淡了锁骨伤口的血迹。
“懦夫。”
她红着眼圈冷笑,“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来北境,就为听这个?”
谢沉舟识趣地拎着剑往外走,路过崔钰时低声道:“师兄,这次我站嫂子。”
门关上的刹那,苏玉娘的短刀“唰“地钉在崔钰胯间床板上。
她单膝压住他右腕,左手扯开自己衣领——雪白肌肤上赫然是道与崔钰心口一模一样的契纹!
“崔无忧,你给我听好。”
她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苏家女子不怕怪物,只怕负心人。
今日要么你亲手剜了这契——“她突然抓起他右手按在自己心口,“要么就堂堂正正娶我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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