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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风化雨（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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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准备了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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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声音压得很低，"

首长特批老郑可以外出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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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的梧桐树新发了嫩芽。

方稷远远就看见爷爷站在小楼门前，手搭凉棚张望。

老人今天穿了件对襟唐装，那是他当政协委员时的"

礼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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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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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两个老人紧紧相拥。

方稷注意到郑怀山跛着脚紧走那几步时，疼得额头都冒了汗。

客厅里飘着红烧肉的香气。

方稷惊讶地发现母亲居然也在，她本该在医院值班。

周淑芬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郑教授好，国栋也来啦？快坐！

"

方安从里屋探出头，又飞快地缩回去。

不一会儿，她端着个搪瓷盘出来，上面摆着六杯黄山太平猴魁，这是方爷爷自己每年珍藏的那一点茶，平日里从来不舍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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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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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山接过杯子时手有些抖，"

这次多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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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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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打断他，从五斗柜取出瓶茅台，标签已经发黄，"

五三年的，就等着今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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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郑怀山的脸色红润起来。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