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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风化雨（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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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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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舀了勺汤，"

比农场过年时的白菜炖肉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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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兵很快聊起了往事。

方稷注意到父亲今天格外健谈，甚至讲起了很少提及的上甘岭战役，那是他和郑国栋初次相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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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老郑那包炒面，我们侦察连就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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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给郑怀山斟满酒，"

后来听说您被打成右派，我三天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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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突然插话："

郑爷爷，您那些种子是怎么保住的呀？"

郑怀山笑笑给方安讲起了这段故事。

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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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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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栋突然想起什么，从公文包取出个信封，"

农科院给您的房子钥匙，就在专家楼二层。

"

郑怀山接过钥匙，却转手递给方稷："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

夜幕降临，送走客人后，方稷在院子里帮母亲收拾碗筷。

周淑芬突然小声问："

那个韩...很危险吗？"

方稷不知如何回答。

月光下，他看见父亲和爷爷站在葡萄架下低声交谈，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道警惕的防线。

窗外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

方稷撩开窗帘，看见父亲穿着常服坐进驾驶座——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必定是去参加关于韩树理的紧急会议。

床头柜上的收音机正在播报新闻："

......全国科学大会筹备工作有序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