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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说到支援,除了那个战力一般的狂徒战队和几个烈火师之外,晨曦议会还给他们什么了?你以为西海岸的土财主真有那么大的志气?”
子爵摇摇头:“叛军之所以没有完蛋,是因为某些人希望他们继续存在——为什么他们总能找到围剿的缺口?为什么他们总能找到各商业家族的仓库?”
“某些人?晨曦议会之外还有人支持他们?”
“希望叛军存活的不止晨曦议会,也不单单是那个贵族,这里面纠结着权利、地位、财富。”
子爵说:“叛军可以背黑锅啊,至少可以用叛军为借口多收税、多卖军械、甚至多杀人。”
“这个……”
“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往雅修跑?你想过没有?”
“因为雅修距离西海岸最近?”
少校的回答很不确定。
“你今年二十一岁,打仗杀人,五百人规模的你会干的很不错,千人规模你也能凑合,但万人规模的你现在别想那么多。
过几年给大公送捆卷心菜就能升爵士,也应该知道点打仗以外的事情了。”
子爵问少校:“我们西顿家的男人只打仗不搞政治,你知道为什么吗?”
“将军,家训上白纸黑字写着:没有人会反对忠勇而单纯的军人,这才是持家之道。”
“忠勇和单纯是指什么?你不会真以为是忠勇和单纯吧?所谓忠勇和单纯,只是我们西顿家的处事态度,并不是说我们一家都是怪物,生来就忠勇,一辈子不长心眼。”
西顿子爵的笑容变得憨厚,甚至有那么一点木讷:“所以啊,我们不是不懂政治,我们只是不搞政治。”
“其实,绝大多数叛军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们就是一团包裹着政治粪便的可怜虫,还是没发酵那种——事情到底是怎么搞的呢?就是有那么一群道貌岸然的杂碎,他们躲藏在暗处,煽动这群叛军搅雅修,要把粪便抹在大公、我、你以及每一个雅修人脸上。”
少校在子爵的话中沉默着,目光不住闪动。
“你去年压制了叛军,使之不能在雅修起事,就是我们跟这群人第一次jia手。”
子爵接着说:“叛军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或者说主事者在手下的激愤之下不能坚持,所以他们去了兰斯顿。
这个结果让背后那群人阵脚大以至于他们要重新安排,所以才拖到今天。”
“如果是这样的话,将军,至少在战术层面上,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阻止他们进入雅修。”
哥达少校严肃的回答:“但让我奇怪的是,您这种种安排都不像是忠勇的单纯作为。”
“哦?比如呢?”
西顿子爵叼起一根土黄è的烟卷,开始摸索口袋。
“将军,如果您仅仅是我的上级,我绝不会这么莽撞。”
哥达少校的迟疑只是一瞬间:“比如,秃鹫联队的失败。”
“我终于看到你有不那么单纯的东西了,虽然只有可怜的一丁点,但总算是个好苗头。”
子爵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好吧,如果你仅仅是我的跟班兼狗腿子,我也不会这么大方的回答你——没错,秃鹫全军覆没的烂账老子背了,而且永不反口,他们就是我派去送死的。”
“将军,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呢?”
联军雅修战区指挥部的花园暖房里,哥达少校保持着严肃的神情:“秃鹫联队,毕竟也是五百多条人命。”
“当然可以,耍嘴皮子这种事可比种菜简单多了。”
西顿子爵点着了烟草,喷出一口辛辣的烟雾,吧嗒着嘴无限满足:“这事啊,它有个你必须知道的前提,那就是躲在粪球后面的人,他们进入雅修是注定的,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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