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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玩游戏,他又要做猎人,那么她只能扮演猎物的角色。
唐惜把房间里收拾好的行李包打乱,装作手忙脚乱的样子又整理了一遍,程绍祖似乎很满意她的乖顺听话,站着看了会就走开。
把行李箱,立在门口的墙边,唐惜这才问他,“去哪里?”
程绍祖没有坐在沙发上,他侧身靠坐在茶几上,不顾及屋里另一个人衣衫单薄,把窗户打开,正徐徐地吐着烟卷。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微弓着腰坐在寒风口里的他,侧脸英俊姿态怡然放松,闻言转过头来,淡淡地看她一眼,弹了弹烟灰,“望市。”
唐惜心里一喜,面上却愁眉苦展,“孔绍宗呢?我们说好在这里见面,是不是让我去望市等他?”
“嗤。”
程绍祖嗤笑一声,站起来,抬手整理大衣,满声不屑,“你倒是记得和他的约定。”
唐惜继续苦巴着脸,“虽然为了回到你身边,我利用了他,可他对我真的很好……”
“嘴里没一句实话。”
程绍祖立在窗户旁,他身影高大,只穿着羊毛衫搭配毛呢短裙的唐惜站在旁边显得娇小瘦弱。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三年前不是这样,她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示弱,有的只是强悍。
“有啊。”
唐惜委委屈屈地接话。
“哪句?”
“为了回来。”
唐惜欺身过去,抱住程绍祖的手臂,软软地蹭他,像只听话的喵咪,“我可是大费周章呢。”
这句后来被证明,真的是实话。
只是现在的程绍祖还不相信,他推开唐惜,轻微蹙眉表情不悦,“说话就说话,别碰我。”
打算第一招就用美人计的唐惜,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地呆呆看着他。
“他能严格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沉迷于其中,他不喜欢柔弱温柔的女人,他对唐惜有的只是好奇心,他不能忍受任何人的嘲笑,尤其是来自一无所有的唐惜,他有强烈的控制欲和冒险精神……”
唐惜快速在心里计算着,得到的结论是:想从身体和情感上让程绍祖对她产生依赖都是极难实现的,能留下来的唯一方法是,保持新鲜感并时不时的刺激下他,让他乐在其中,才会舍不得放手,时时揣摩。
眼看着程绍祖超越常人的自控力,渐渐分崩离析,想想还挺过瘾的,虽然这并不在她最初的打算里。
程绍祖是开着那辆骚包的车子来的,明晃晃地停在酒店门口,霸道又张扬。
唐惜绕着车子看了一圈,咂舌称赞,“你眼光是越来越差劲了,开着这辆车,不会觉得像是坐在一坨屎里面吗?”
唐惜想起三年前,程绍祖比现在年轻三岁。
心思还没像现在这样深不可测,性格还没现在这样古怪别扭,那时他规规矩矩的只开高级轿车,只穿一丝不苟的西装,严谨得像个小老头,本本分分地做有钱人家的孩子。
怎么年龄越大,他人倒越张扬起来。
“不错。”
程绍祖瞧了瞧她,“要不怎么可能会睡你。”
这话可够可恶的,唐惜忍了忍才忍住脱口而出骂人的话。
唐惜提议,“你这车我喜欢,让我开开吧。”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以前,唐惜是一辆不知道几手的破摩托车穿过大街小巷的。
唐惜满不在乎地说,“那玩意不用考,车子摸着就会开了,不敢坐?”
程绍祖最经不得的就是刺激,尤其是来自唐惜。
程绍祖系上安全带,脸上虽是放松的表情,眼睛却一直盯着唐惜的手看,她摸了什么按钮油门加到多少,她手指熟练准确找到位置,熟悉得不像是第一次开这个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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