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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像过去一样砰砰地砸门,而是礼貌地摁了门铃,程绍祖很快从里面打开门板。
唐惜穿着白色的套头衫浅蓝色的牛仔裤,她眼睛越过他往里面看,没看到别人,鼓了鼓劲,勉强笑着“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谢谢。”
程绍祖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得刚洗过澡。
他接过酒,随手放在桌子上,错开身让她进来。
“结婚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唐惜局促地坐着,她的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没话找话说。
“别人会准备。”
程绍祖倒了杯温水端过来,放在她手边,他坐在对面。
唐惜漫不经心地点头,眼睛四处看,打量房子的装饰,没什么改变。
程绍祖看穿她的心思,解释道,“婚房不是这里。”
“哦。”
唐惜干巴巴地笑,觉得自己笑起来很傻,声音很尴尬。
她以为他至少会说些什么,比如为什么突然决定结婚,比如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的关系,比如打算她要怎么办,可他没说。
唐惜窘迫得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她手心冒汗脸色苍白,讪讪地站起来,“很晚了,我走了。”
输了就是输了,为什么还要抱着奢望来问个清楚,寻找一个答案,不过是自寻其辱。
唐惜,你不该来。
“你今晚来,就是说这些?”
程绍祖起身送她出去,在门口时,他突然拉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问她。
他个子高,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熟悉的香味,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是线牵住她犹豫的思绪,是刀凌迟着她难熬的心。
“是。”
不能说不要说不要求他,唐惜拼命忍住。
程绍祖不说话,低着头,看着她无声的挣扎和徘徊。
唐惜唯恐自己忍不住,想要仓皇而逃,可她的手腕被程绍祖抓在手心里。
他的温度比她的高,两个人为数不多拥抱着安睡的夜晚,她总是嫌热要脱离开去。
这一刻,她舍不得离开,害怕离开就再也没有了。
程绍祖用干净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她的五官清秀漂亮,视线低垂着掘强地不与他视线对视。
像扇子一样的睫毛湿漉漉地,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去,她哭了,这是程绍祖第一次看到唐惜哭。
两个人的第,一次时,她疼她用力咬住他的肩膀,用力压制住不准哽咽出声,他心疼又无奈,放慢动作尽力地哄着她舒缓她的疼痛。
此刻,看着她的眼泪,他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她在自己面前哭了,喜的是,她为自己哭了。
“唐惜,睁开眼睛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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