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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伯父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老夫跟你说了多少次,不是,你还问什么!”
本是想去马棚里牵马出去溜达,谁知远远的就听见父女二人的争吵声,雷蕾暂且不好过去,急忙隐入墙角,所幸距离甚远,墙外大街上也有行人来往,那边父女俩都没发现。
只听温香道:“不是你,当初你为何要急着杀假‘石先生’梅岛?”
温庭道:“因为那人写信威胁老夫!”
温香不笨,听出父亲话中破绽:“爹没做亏心事,谁敢威胁你?如今不只我,连何盟主都……”
温庭自知失言,暴怒:“亏心事?我养的好女儿!
为了那姓冷的小子,倒跟着外人一齐来陷害老夫!”
“若不是你心虚,为何又急着要将我送去给……”
温香略带哭声,哽咽。
“我那是……”
温庭气得直抖,却不好说出道理,举手欲打,“当真是惯坏了你!
看看你是谁,竟然敢在这里审我?混帐!”
温香本是极柔顺的脾气,平日温庭说话都不敢还嘴的,此刻竟破天荒放了胆子,扬脸直视父亲:“爹难道连我都信不过么?”
温庭素日严厉,但实际上对独生女儿还是很宠溺的,手举了半日,终究打不下去:“不孝的东西!”
温香含泪,放低了声音:“就算是爹做的,我难道还去告发不成?我只要爹亲口承认,我……也好死了心。”
面上愧疚之色一闪而过,温庭重又烦躁:“我说不是便不是,老夫几时跟你说过半句假话!”
温香哭道:“我不信!”
温庭当真火了:“你!”
温香只是哭:“你还不认!”
“他自己死了,我为何要认!”
“冷伯父中的是我们西沙派的独门掌法,除了爹,还有谁能将掌力练至那种地步?”
“冷影与我是旧交,我怎会杀他!”
温庭急了,连连顿足,“当日他们抬着人来问罪时,你也看清了,那尸身上只中了一掌,冷影武功与我不相上下,莫非连我一掌也受不起?当日我与颜文道都怀疑长生果在他手上,他对我们必是百般提防,又怎会让我一击得手?何况人人都知道我们三个上了华山,我在山上杀他岂不是自找麻烦!”
觉得有理,温香也有几分信了:“果真?”
“爹还骗你不成!”
温庭移开目光,叹了口气,“爹是想将你嫁给何盟主,他家大夫人性情极好,很能容人,你过去必不会受欺负,何盟主的身份地位谁能及得上,断事英明,内事也决不会偏听偏信,爹膝下只你一个,几个堂兄弟总不及亲的,将来爹若不在了,他也能看顾你……”
“爹,我……”
温香立即跪下,泪流不止。
温庭哼了声,拉起她:“姓冷的那小子往常我看他还好,但如今他为了我的事,竟敢如此待你……”
父女二人总算和好,再说了几句,温香便搀着父亲离开。
雷蕾从暗处走出来,寻思,温庭没必要再骗女儿,关于冷影的事也的确不像在说谎,但所谓旁观者清,温香不能察觉,她却在旁边看着清楚,总觉得温庭言辞闪烁,似乎还隐瞒了什么
曾经的传奇谷以及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都成了茶坊闲话,百姓的日子照常过,江湖表面上甚至比往常更加安宁,八仙府的治安良好,大街上人流如潮,酒旗招展,一片太平景象。
耳畔,叫卖声不绝。
路旁,刚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
已经被“石先生”
留意到,雷蕾怕死,不敢再独自出城,只骑着马在街上慢慢溜达,东张西望提不起精神。
街旁有家高级茶楼,今日天气好,楼上几个雅间窗户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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