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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意思是……”
皇后也有些难以启齿,说得格外艰难,“若是仙人只是不愿意长宁成婚,那便挑选几个可心伶俐在长宁身边侍候?”
简单来说就是没名没份地跟着。
兴景帝护短起来根本不觉得哪里有问题,“长宁为国牺牲那么多,这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无论是前朝还是大宁,都没规定公主要从一而终。”
他往上数两代,还有公主们为了面首争强斗胜的。
林观复很感谢他的开明,但也颇是心累。
本以为拿出西王母座下女君就能完美地,一劳永逸地解决催婚问题,可没想到兴景帝这么会钻空子,还钻得有理有据、光明正大。
林观复都心痛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机会自已却清心寡欲。
但一想到一旦和男人扯上关系势必要被分散心神,瞬间又变得坚定起来。
兴景帝非要她和仙人谈谈,林观复只能保持礼貌的微笑。
太后那自然是瞒不住,林观复被她的眼神看得忍不住偏过头去,对上兴景帝她还能底气十足,但对上太后的眼睛,她就莫名的心虚。
太后捻着佛珠,慈爱地看向皇后抱着的小皇孙,忽然笑了,“既然是仙人要求,那皇上便依了长宁吧。”
兴景帝没想到太后会倒戈,“母后”
太后:“皇上何必忧心长宁的婚事?若是她真看上哪家男子,到时候再说便是。
至于生儿育女,她乃长公主,不需要人赡养。
就算皇上担心长宁身后香火,总归还有墩墩。
你和皇后多操些心,让他多孝敬孝敬姑姑。”
林观复看了一眼胖墩墩的墩墩,还是吃奶的年纪就背负上巨大的“养老负担”
。
兴景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大儿,皇后笑着附和,“墩墩自然要孝敬他姑姑,若是他不听话,臣妾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他的。”
兴景帝不说话,太后拉过女儿的手,“罢了,你既接了这仙缘,横竖宫里也不缺一个成婚的公主。
往日不知为你授课的仙人,如今才知晓是女君,可否需要皇室祭祀东西聊表心意?”
林观复总觉得太后好像看穿了她扯大旗的行为,但听到她递过来的梯子,忍不住说:“女君专司女子,自然愿意看到不同风采的女子。
母亲,我想要在京城试办女塾培养有才有志的女子。”
兴景帝听着有些不对劲,“女学又不是从未有过,这种事情你和母后说什么?”
林观复看了他一眼,笑容要多乖巧有多乖巧,“我和母亲交代交代而已,皇兄何必如此敏感,我半个女塾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兴景帝倒是想不出来,但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太后一言拍板,“不过是一个女塾而已,你想办就办,若是银子短缺,哀家这里给你留了很多。”
林观复也不顾在场的兴景帝和皇后,腻歪在太后怀里,“母亲别小瞧我,我的铺子可是赚钱得很。
若是有朝一日真缺钱了,我肯定不会和皇兄客气。”
“嗯?”
兴景帝怀疑他耳朵出错了。
林观复冲着他狡黠一笑,兴景帝确定他就是冤大头。
三日后皇室昭告天下:
长宁长公主得西王母座下专司女子的女君青睐,奉仙命立女塾,太后亲提“天授济世”
匾额,皇后捐出温泉山庄为学舍,皇上亲自将此事祭告太庙。
淳郡王依旧关注林观复,得知此事在府里骂了好几日荒唐,其他权贵有人动心思,有人嗤之以鼻,民间倒是流传起“长公主被仙人点化,需心无旁骛济世救民”
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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