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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祭司老了,如果他真的为部落着想,那么就让他留下和我、和酋长一起,与部落共存亡。”
狰退回到原位置,脸色冰冷,继续下达命令:“捕蛾,猎,冰,你们三人分别选出五十名二级战士交给我,我会和他们一起拖住彘族。”
“是!”
“我会把我们的女人和孩子藏到山谷深处,他们会变成彘族等人的奴隶,如果我和留下来的战士们没有死,也会成为奴隶,不过彘族他们肯定不敢留下我们,他们应该会把我们交换给远方的其他强大部族。
如果有一天,你们能打回来,不要寻找我们,只要救回我们的女人和孩子。”
战士们眼中射出悲痛与仇恨的光芒。
狰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掠过,抓起木矛,低声沉喝:“都还站着干什么!
去吃饱肚子,去磨尖武器!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就冲出山谷!”
“是!”
战士们同时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忍着悲痛分头按命令行事。
老祭司秋实放下权杖,低下头,缓缓睁开双眼。
他无法听到,但他可以看到。
狰大概已经下定决心要带领剩余的战士冲出去,他也要赶快做准备了。
刚才他不止看见狰在召集战士头领说话,他还向远方瞭望,而西北方将是他们最好的出路。
“秋宁,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
“是,大人。”
山谷里正在忙碌烧水、烤肉、缝补兽皮的女人和孩子们脸上充满不安和焦躁,吼骂孩子的声音时有响起。
受了重伤的战士们躺在地上,还醒着的,仰头看着天空,表情麻木,他们在等死。
也有一些被抓回来的三族人,这些人大多都已经被割肉放血做成食物,有些还活着的也只是早晚问题。
除了老祭司,一个老人都看不到了。
奴隶死得最多,如今除了战士自己的奴隶,部落共有的奴隶也全部死光或逃光。
还活着的奴隶们的表情要比其他人平静得多,他们很多都经历过灭族或被抓,再来第二次,对他们也没有太大区别。
战士们在列队,没有人特地回来跟家人告别,不是不想,而是不被允许。
女人和孩子们还不知道自己就要被抛弃,他们还在期待打败敌人、回到部落住地的那一天。
太阳西沉,黄昏已近。
狰最后来到酋长壕的身边。
壕已经陷入昏迷,他胸腹和背后的伤口大多已经腐烂,浑身都发出了就要烂掉的臭味。
狰在壕的面前单膝跪下,握住他的手,久久后起身。
远处,猎向他点头,战士们已经准备好。
狰最后看了酋长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老祭司出现在队伍最后面,狰看到他,对他一点头,“秋实大人,你跟着我。
大河,你过来背着秋实大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他放下。”
“是。”
大河从队列中出来,走到老祭司身边。
秋实当然愿意跟着部落除酋长外最厉害的战士。
狰又对秋宁道:“秋宁,你去跟着冰,我不能同时带两个人冲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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