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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璋是闻出来,培因哥的手上还有一点点护手霜的香气,要是染上蒜味怪怪的。
果然徐培因吃蒜也是用筷子夹,咬掉一半,拿筷子尖儿点点他:“又装。”
梁璋做出副被冤枉的深情:“我对你好点有错吗?培因哥,咱们认识几个月了,我啥时候害过你?每回都站你这边,你有啥憋屈的跟我说,心里也舒服点。”
徐培因咬着面条哼了一声,梁璋耐心等他把嘴里东西细嚼慢咽下去,他说:“你就是想听。”
“你不想聊就不说,我只是说,你想找个人聊一下的话可以找我。”
梁璋摆足倾听的姿态了,但徐总并没有和他倾诉的打算,只是垂着睫毛安安静静吃面。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梁璋不意外培因哥这种人,并不会因为他的一点示好就卸下心防,能够冲自己生气已经算是袒露脆弱。
他一边扒蒜一边想,自己好像是主动了点,好像会被警惕。
但他又不是想伤害徐培因,他只是很好奇。
一不留神又剥了三瓣蒜,全堆到餐巾纸上。
吃过饭他们往回走,徐培因直打哈欠。
“这么困,中午睡会儿呗。”
徐培因又摇头:“戴的隐形,睡久了不好。”
“你近视?”
梁璋很惊讶,他完全没发现,“多少度,你每天都戴吗?”
“六百度,不戴那不是瞎子吗?”
徐培因很嫌弃他似的,走进电梯间。
梁璋紧两步跟进去,电梯门关上又是两个人,他好奇地凑近看徐培因的眼睛,找隐形眼镜半透明的边边。
徐培因眼睛眨得很快,刚刚打哈欠挤得眼眶里满是柔软的湿意,昨晚没睡好导致红血丝细细密密散在眼白里,怪疲惫的模样。
“怎么不戴框架眼镜啊,你熬夜再戴隐形眼睛不会难受吗?”
梁璋问。
“……”
徐培因后退了一点,他才发现两个人鼻尖都要碰在一起。
“度数太高了,戴眼镜丑。”
培因哥说。
是,徐培因好爱打扮,在中层里一片中青年里是最打眼的。
衣服要搭配,偶尔会换胸针款式,头发总抓得有型。
那么怕冷,上下班那几步路基本不会有一点裸露在风里的皮肤,应该就是怕被被风刮得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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