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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找了东家的第一件事是陪睡,姚骞一定不会冲动之下拍屁股做个卖身的决定,枉他想着最近吃住没地、打工还钱、东家大方等一堆小九九,都被进了客房一句“同房”
吓得屁滚尿流。
即便不是“圆房”
的那个同房,这两个床睡的同房也让他惴惴不安。
他很想问一句:“您刚才那句‘你觉得我会跟仆从住一个房间’是被什么吃了吗?”
可他甚也没说,乖乖从了银钱的淫威,因为东家等于银钱。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他左思右想都不知道是哪儿不对,有生以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太难了!
云彦懂得见好就收,反正肉已上钩,网已套牢,看着对着床铺发呆愁眉苦脸的青年,下一步打算:帮他开窍!
吃饱喝足本该呼呼大睡的姚骞,战战兢兢辗转反侧到子时堪堪入睡,迷迷糊糊间他来到一个篱笆小院,看到一个竹制的躺椅,心里莫名一动,躺了上去,摇啊晃啊,晒着太阳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被人推动肩膀,他不满地眯起眼睛,抱怨一句:“刚睡着,别吵我!”
“睡什么睡!
一天就知道睡!
该喝药了!”
有人比他还不满,扶着他的腰将他推起来,“喝完再睡!
行吗?”
那人换了哀求的语气。
姚骞听着声音耳熟,努力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端着药碗的——新东家!
虽然长发飘飘长袍烈烈,但他十分肯定,那就是云彦!
仔细一看,又有点不同,新东家脸更嫩了!
而且,眉眼间藏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忧郁和哀愁,惹人怜悯。
朦胧间,他想要抚平那紧皱的眉,伸手轻点,画面一转。
画面一转,他躺在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一只手横在额头挡住炽烈的阳光,一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悠闲地感受沁人心脾的青山绿水。
几声急促的猴子叫声渐渐远去,有熟悉的脚步靠近,他没有移开胳膊,感觉到那人贴着他的腿侧躺在身旁,然后强势地抬起他的脖颈,抽出他的胳膊,取而代之是另一只胳膊当了他的枕头。
他被抽出的那只胳膊,被那人抓着放在了旁边炽热的胸膛上,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叉。
万籁俱静,能听到微风吹过树叶细小的沙沙声,蟋蟀等昆虫远去的脚步声,以及手臂下某人胸膛里的心跳声。
他嘴角上扬,侧过头,睁开眼睛,对上了同样侧头看着他的青年,柔情蜜意凝固了周围流动的空气,青年笑着凑过来吻上他的唇,为他渡入了维持生命的灵气。
“呼!”
姚骞猛然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偏头看了看窗户,仍然昏暗,一根蜡烛即将燃尽,正在尽力发出最后的微光。
把头转向另一边,云彦安然无事地睡着。
姚骞揉了揉鬓角,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自从离开古墓,以前几乎不做梦的自己频繁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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