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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急于求成了,哪有一天能学会针灸的!”
是一个清俊疏朗的汉子的声音。
等不到应有的反馈,那声音又说,“不对,你这样在自己身上乱扎没用,每个人的穴位不一样的。
你得找准了!”
跟着这句话,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可姚骞就像听到了细针快速插进皮肤的响动,甚至身上不知哪个部位还有微痛。
“他的身体我熟,肯定比我这扎的准!”
果然是云彦的声音。
云彦专心练习扎针,没有留意屋内不一样的呼吸声,佘子君眼神瞟了下窗户,揶揄道:“值得吗?”
云彦没理会他的废话。
佘子君喟然长叹,“真没想到啊,堂堂花将军竟然会是一个痴情种。”
还是没有听到云彦的回话,那陌生却带着熟稔的声音又响起,“为一个普通人在自己在身上练扎针,说出去,怕是要惊掉那些家伙的下巴。”
看云彦仍不理自己,屋里的人也醒了,佘子君从木头桩上起身,“好吧,你接着当刺猬吧。
本君不奉陪了!”
佘子君走出几步,云彦才抬头问他,“那件事,行不行啊?”
佘子君挥挥手,不回头地走出院门,“随你便,有人替他们操心,我乐的清闲!”
云彦勾了勾嘴角,低头看着自己两条腿和一条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啧,是像刺猬。”
云彦是听见了屋里的水流声才知道姚骞醒来的,他匆忙拔下最后的几根银针,推开门,看到姚骞喝完水放下杯子。
二人目光接上,都莫名一怔。
姚骞看着云彦走向自己,左脚忽然一顿,云彦察觉不适没敢低头,神色不变,换成右脚吃重,将有点发麻的左脚拖着站到炕沿外。
云彦不知道,姚骞却看得清楚,在云彦左脚踝侧后方有一根银针还插着,估计是着急进屋忘了拔,令姚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不知为何蒙上一层薄雾,微微垂下头,不再看云彦。
望着萎靡不振的姚骞,云彦知道他因为看见自己杀人有了阴霾,可该怎么劝他呢?自己的身份不能说,只能见机行事了。
抬起左腿搭在炕沿上,才看到那根被自己漏掉的银针,掐了掐发麻的脚踝,看着姚骞低声问:“肚子饿了吧?”
姚骞微微摇头。
预料之中的冷淡,云彦无所谓地舔舔嘴角,往炕里坐了坐,又问:“要方便吗?我帮你。”
姚骞还是摇头。
二人沉默片刻,姚骞低着头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回轮到云彦低头了,他当然想说,想说的太多太多,可不知该怎么说,觉得自己怎么说都可能引起姚骞情绪激动,便索性不说了。
而是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屋外的寒风也为二人沉默,沉默因在意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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