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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斗胆猜想,莫不是这位言家老小姐,二人情投意合,等他回来,再给他说,这门亲事不就正和了他的心意?”
姓言,家世显赫,又是李翰儿时相识,莫非是她?言月瑶。
曾经林一亭就认为李翰与言月瑶之间是相互倾慕的,如今在李帅眼中也是如此,那么一亭在李翰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是他儿时心中的那个人,还是如今见面了,才爱上的。
言月瑶与他是那般的相配,家事,地位,品貌,乃至于亲朋好友,无一不祝福。
而一亭算什么,一个乡野丫头,还是个刺客,那些规矩束缚,她终究是不习惯的。
李帅见一亭面色一时红晕,一时苍白,道:“在女儿家面前提及亲事,都是这般模样?还是我多言了,你还未曾成亲,哪能懂这些。
叫他们拔营吧!”
连续行军数日,风平浪静,仿佛李帅离开荣城的偷天换日计划完全没有被察觉。
几日前收到的加急信函,现在已经没那么多了。
天色渐暗,夜里已经不再适合赶路,找了处背风的地面,架起了灶台。
因为不是行军,所以都做的商旅打扮,打着护送老臣的旗号,顺便视察一番风土人情。
李帅的热情极高,好几次都亲自去看。
谈起西南的风土人情,还是十多年前的模样,格外亲切。
年年征战,募集人手,村子里的壮丁都离去了,剩下些老弱妇孺在田间地头劳作。
劳动虽枯燥,尚还可以忍受,沉重的田租,苛捐杂税,几乎压弯了家家户户的脊梁。
为多些生计,常常到山中捡拾些山珍或者捉蛇,捕猎,因而这片山林常年都有人活动的痕迹,野兽也不是那么多。
架起柴火,烤了一日前捕获的一头鹿,就着些冷酒多喝了几口,天已经完全黑了。
李帅独自坐在一颗巨石之上,望着满天的星斗,几分英雄气概,都化作缕缕冷风,呼进又呼出。
林一亭沉默着,站在树荫之下,环视周遭。
今天似乎特别寂静,周围的鸟叫虫鸣,都低沉了些。
聚集在一处的兵士有了躁动,不一会儿,左右兵士前来禀报,山林之中发现一位受伤的猎户,掉进了坑中,饿了几日,留了好多血,人已经虚脱了。
刚救上来,不止如何处置。
李帅叫人去查看,好好询问,令安排人送回家中。
熟悉山势的猎户会掉进山中的捕兽坑中,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猎户布置陷阱的时候,都会在周围做好标记,以方便收取猎物,而猎户之间又有些相同的癖好,做些人为的记号,自然不会被弄错。
哪有自己中招的,还落入陷阱之中数日。
难道无人查看?
一亭越想越觉得奇怪,想要去看。
李帅招呼一亭,道:“这里有些不太平。”
林一亭点头赞同,道:“刚刚路过的那个村子,似乎不妥。”
李帅道:“我们连日走来,所到之处,满目疮痍,百姓仍然抱着希望将家园好好收拾。
而这个村子,明明已经残破至此,居然没有一人注意,反而像是摆出这样一副不讨喜的模样。
分明就是在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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