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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心下奇怪。
既然打胜了仗,这里已没了西楚军,当然会撤此大营全军归队,但何必如此匆忙?
陈平看到韩信脸上的表情,心知他不明所以,于是带马靠近韩信,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韩信脸色大变!
他看着陈平:“这是真的?”
陈平摇头:“我也不知真假,游击最好去问大帅。”
“好!”
韩信点头,“陈都统,就请你负责组织军队归队,我先去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焦急,只说了这一句,打马就走。
一路上,韩信连连催马。
他实在太着急了,因为陈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听说全军要撤退,大部分士卒要解散!”
这可能吗?大敌当前,居然撤军然后解散部队?虽然士卒出则为兵入则为农,解散了还可以再招来,但这中间要多少时间?为什么要全军后撤?如果是被敌人击败,全军后撤也情有可原,但既然说到士卒解散,那就绝不是因为被敌人击败,那究竟为什么要全军后撤解散士卒?也没听说西楚军撤退了啊,如果西楚军撤退了,不正是渡河收复河山的大好时机吗?如果换了是别人说的,韩信也会怀疑,但陈平一向深思熟虑才发言,所以他虽然说不知真假,但这事情没有九成九的真实性陈平是不会说的。
韩信一路疾行,到主营时人马身上都是汗。
他跳下马来一路快步,直进中军帐。
帐内只有刘永福一个人在,他坐在那里,双眉紧锁,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大帅!”
韩信开言。
刘永福抬头见是韩信,有些意外:“啊,韩信,这么快就把军队带回来了?你这一仗打的好啊。”
他嘴里夸奖着韩信,但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韩信更没什么可高兴的。
他进入大营后就看到营地里一片忙乱,人人都在收拾东西,如果不是要对西楚军发起攻击,那就是要后撤了。
“将军,我听说全军要后撤,而且大部分兵卒要解散,是不是真的?”
韩信直接了当的发问。
刘永福笑笑,笑容里满是无奈:“是真的。
而且军令比较急,要尽快后撤。”
“为什么?”
韩信几乎在怒吼。
这绝不是什么计策,因为这里有解散士卒的命令,哪有用这种计策的?
刘永福长叹一声,向韩信招了招手。
韩信来到刘永福身前。
刘永福压低声音说道:“韩贤侄,你指挥作战的本事绝对出色,就是你刘叔叔我也比不上你,但你不知朝中的阴暗。
如果你要成为名将,这一方面你也要知道才行。”
“刘叔叔过奖了,”
韩信回答,“小侄一向对朝廷的事不了解,请刘叔叔指点。”
他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仍不大相信,再怎么阴暗吧,难道能让西楚军打进来?这是谁的朝廷了?
刘永福慢慢讲起来:“韩贤侄,你可知为什么我军粮草不济,饷银难发?因为兵部周尚书把饷银都放在四方钱庄换成了银票,又借口说银票在前线不易流通,要代替士卒保存,他自己却暗里从钱庄收利息,钱庄就用这笔钱放贷。
而粮草则是周尚书有意的,他身居兵部重位,怕的就是兵败。
现在我军已经来到河边,与西楚军对峙很久,此时收兵,足以邀功,如果再打下去,胜无所加,败有所减,所以他有意扣留粮草不发,再借口前线粮草不济全军后撤,然后再说此战已胜,不必再用如此多兵卒,把兵卒解散了,那笔军饷可就进了他的腰包。
反正现在西楚军与其他军队作战正酣,一时半会儿的不会进攻,他倒也不怕这么做短期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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