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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后,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喂,你回家了吗?”
江序礼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逗狗玩:“还没。”
他没在家,肉肉也没在家,那她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那空落落的大房子,有什么意思。
见她不吭声,男人揶揄了句:“我才离开多久就这么着急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她没说话,江序礼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抽泣了声,拧了拧眉:“怎么又哭了?”
常以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出来了,旁边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她就是忍不住。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脆弱,不知怎么就变成一个哭包了。
过去几年,哪怕委屈,她只会强撑着,有情绪就往肚子里咽,她没有时间去发泄,她得坚强,要干很多活才能供自己上学和养活自己。
如今变得越来越情绪外露,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他沉声问:“在哪儿?”
常以念给他发了个位置,他让她哪也不去在原地等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骑着越野摩托轰隆轰隆地过来。
肉肉坐在他的前面,跟他一样穿着一身皮衣,它头上还戴着一副墨镜,人模狗样的。
江序礼酷酷地停在公交站旁,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等公交车的几个女孩忍不住尖叫出声。
男人目光越过围过来的几堵肉墙,看向她:“上车。”
肉肉也跟着叫几声,看见她貌似很激动。
常以念慢吞吞地走过去,在一双双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坐上去。
“抓紧了。”
他叮嘱:“搂着我。”
“嗯。”
她伸手,悄悄搂住他的腰。
江序礼低头看着抱紧自己的那双手不由扯了扯唇。
就这么自然而然的。
后方公交车即将到站,连按两个喇叭,摩托车嗖得一下飞驰而去。
常以念靠在他的后背上,阵阵寒风拍打着她,凉嗖嗖的,一下子让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开始认真地想,这些事情要如何解决?
她搂着男人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车子在一个河边停了下来。
常以念下意识地松开了他。
江序礼回头看她:“要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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