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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估计要两天都不能见师娘了。
她拿起一边的带着反钩的铁链,眯着眼朝邹莼辞的琵琶骨比划着,她叼着烟神色悠闲,手翻飞的动作不像是要进行一场残酷的刑讯,而是艺术家的作画。
她边用辣椒水冲洗铁链,边解说这铁链的用处:“莼辞啊,你也是见过这东西的吧,不得不说它太好用了,往琵琶骨上一穿,再硬的嘴也能翘出来一条缝,你说,我现在加上辣椒,你这张嘴能不能快点开口呢?”
邹莼辞冷哼一声,并不理睬颂命。
颂命嗤笑,看了一会铁链,然后叫来解十五穿琵琶骨。
听着邹莼辞的惨叫,颂命又点燃了新的一支烟,也不吸就是放它在那里燃着,盯着地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解十五就说穿完了。
颂命拍拍身上落下的烟灰,走到吊起的邹莼辞面前疑惑地问:“只是告诉我半生碎的下落而已,为什么不愿意呢?”
她就只是想救个人而已,明明这个煞笔的世界已经拿走她太多东西了,为什么连她刚刚得到的温暖也要夺走?
她要的东西明明就只有那么一点啊。
邹莼辞满头大汗,气息奄奄,一张口就是血:“嗬……只是……不想让你如意罢了!”
颂命的脸上露出遗憾,师娘等不了她太久,她必须尽快找到第二株天寒草。
之前颂命把玩棺材里那枚顶针,甚至快要拿出来可不是为了消遣,而是实打实的在试探剧情的底线,既然它连顶针这种重要剧情物品都默许了她可以拿走,那么只是个没有多少戏份的配角也是可以救的。
至于之前那株天寒草……没人会知道的,师娘不会知道的。
……
两天后当颂命再次进入地牢时,她露出了这两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
穿着熟悉道袍的男人站在邹莼辞面前,低声说了句:“失礼了。”
后一把拧断了邹莼辞的头。
颂命微微一笑直截了当的问:“天寒草哪里还有?”
半生碎转过身来,难得脸上没了风情万种的荡漾笑容,而是板着脸,以失望的口吻道:“白……不,该叫您颂小姐,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当时余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颂命收起笑容,冷漠开口:“我后悔了,给我天寒草。”
半生碎低头轻轻一笑说:“没了,这世间就那么一株。”
听到这语气笃定话,颂命脸上的肌肉猛的抽动,她艰涩开口:“没有别的可以替代的药吗?哪怕疗程长些,或是要的东西更多都行,只要能延长师娘寿命就行。”
她紧紧拉住半生碎的袖子,几乎是以祈求的姿态半跪在半生碎脚边。
半生碎淡淡的看着她,就像是庙堂中的神像在漠视的看着一切苦难的发生,他扯过袖子,只留下黯然倒在地上的颂命和一句话:“颂小姐,您真是贪又贪啊。”
不过半息,半生碎的气息就在地牢里消失了。
颂命缓缓站起身,感受到手心传来一阵阵刺痛,抬手才发现刚刚往地上倒的时候手被擦破了。
不过她看着手上因为擦伤冒出来的小血珠,想到了什么,良久露出一抹开心的笑。
幸运……万一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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