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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抬头忽地见那乌发的青年先是朝门口走了两步,又退了两步,最后到底还是上前了两步,很是犹疑不决的样子。
哈?白猫眯起水汪汪的眼珠子,它脸上带着山猫的纹路,眼角边的黑色斑纹化作了天生的眼线。
他走来走去干嘛呢?
青年最后还是稳住了心神上前了,没有后退,他离“相易”
只有小半丈远了,处于一个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他从袖子里伸出了左手,慢慢地在空气儿中往上挪。
“相易”
看着那根越来越近的手指,眉目间似乎有些茫然。
步月龄呼吸不自觉放慢,目光落在对面人的嘴唇上。
他老早想这么干了,而且他敢断定,他绝对不是第一个想这么干的。
那嘴唇薄而不瘦,透而不润。
唇线中央带着红,有点像沁了一角胭脂的干花,一路晕开去……这是一个很让人有触碰欲望的嘴唇形状。
反正是骨头化的,他又不会知道——
他胆子一大,食指的指腹直接蹭上了对面人的唇。
……软。
他轻轻抽了一口气。
白猫,“……”
不是,这这这小兔崽子干嘛呢?
“相易”
一愣,似是被吓到了,头往后仰了仰,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样子的相易一点都不王八蛋,反而因为吃惊有种天真的可爱,虽然木然却很乖巧。
他本来眉宇间就有一种少年气的,只是这人平时横得无边,那气质太强烈了,全然盖过了他的眉眼。
乌发的青年怔怔地看着对面的人,殿门口雪青色的灯光不自觉碎进他的眼角,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打下重重的一片光影。
白猫,“……”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啊,他老人家这是被非礼了吧?
小孩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哪学来的流氓样儿,啊?
白猫毫无自觉,原地转了两圈思索了一下,一爪子拍到了步月龄的腿上。
乌发青年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旁边脚底下还有这么个玩意儿,微微有点心虚,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有些懊恼。
……他这是在干什么。
还来不及等他说什么,忽然,漆红的大门被一阵妖风吹开,伴着一声苍老的沉吟。
“栖吾之鬼,谓我东极——”
“长门之渊,祀我东极——”
妖风浑厚,青年额头乌黑的发被吹开,反手拔出手中长剑插于地面,才没有被这风吹走。
那白猫是真的机灵,直接往他身后钻,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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