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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罢跳下床来,便要撞墙。
锦儿连忙抢上,死死拉着她,也抽泣道:“小姐我们都是苦命人我也对不住张甑但娘子万不可寻死如此更害了官人性命”
若贞猛然省悟:“若自己一死了知,官人必为自己报仇,怎逃得过高俅毒手!”
不由抱着锦儿痛哭:“我我大节已失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秦儿在外听她们哭得甚悲,不由推门进来,劝道:“夫人锦儿莫再哭了,这便走吧。
我们已得老爷吩咐,放你们还家,衙内断不会再来滋扰夫人了。”
朝儿也道:“是啊,你们莫再耽搁,若衙内回来,想走也难了,此事已过,夫人也遂了衙内心愿。
我等绝不敢泄露此事,惹老爷生气,丢了性命。”
若贞痛哭不语,锦儿泪眼朦胧,怒道:“你家衙内真不再滋扰我们?他,他如此强横,怎肯甘休!”
朝儿知锦儿所言非虚,低头不语。
秦儿忙道:“衙内稍去便回,我们只因老爷之命,才敢让你们走。
再不走时,衙内回来,定生事端。”
若贞见地上满是被高衙内撕烂的衣物,哭道:“我们我们衣物不整如何出门”
朝秦二女忙去偏房取了自己的衣袍肛兜,递于若贞锦儿道:“且借与你们穿了,这就走吧。”
若贞心知这二女必是高衙内私养女眷,日日与他寻欢,却穿其内衣还家,不由羞红上脸。
她白色云裳虽然完好,却甚是薄透,只得勉强去穿秦儿的肚兜,但那肚兜甚不合体,压得双奶紧绷,一时穿戴不上。
秦儿见状笑道:“夫人不仅美赛天仙,奶子还这般大,撑得我那肚兜都要裂了,小奴见衙内玩女过百,无一能比得过夫人的,怪不得衙内失心般喜欢夫人。”
若贞羞红不语,秦儿帮她系紧背后系带,若贞只觉呼吸甚难,羞道:“系轻点。”
秦儿笑道:“夫人莫将这红肚兜撑破了,可要赔我!”
若贞也顾不得了,忙穿上白衣。
那边锦儿也穿戴好了,搀着她,俩女如惊弓之鸟,匆匆逃离这淫窝。
正是:失身失节乱穿衣,祸去祸来欲难消。
却说高衙内转入后堂,去向养父请早安。
高俅平日虽少管他,但甚是看重礼数,此时早过巳时,只见高俅坐于虎皮椅上,横眉冷眼瞧他。
那高俅本就生得尖嘴猴腮,面带凶相。
这一幅冷眼,直看得高衙内背生冷汗。
他忙跪在地上,唱个大喏道:“孩儿向父亲大人请安!
孩儿昨儿夜读诗书,睡得晚了,请安来迟,万望父亲大人恕罪。”
高俅奸笑两声,怒道:“你倒嘴滑,休来骗我!
昨夜又玩别家女娘,早忘了为父吧!”
高衙内不敢起身,他从未见养父如此严厉,知高俅最厌旁人骗他,冷汗齐下道:“孩儿确实玩得过头,求父亲大人原谅!”
高俅无生育,只此养子为后,故来甚是宠爱,不由口气软了,言道:“你且起身吧。
平日你在外胡作非为,为父也不来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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