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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那孩子又撒谎了。
这不是他说的那个一六六号,这不是‘乙乙’。
威克鲁,你给我们找到那个真正的一六六号吧,要不然——喂!
那孩子在哪儿?”
跑掉了,丝毫不假!
不但跑了,我们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这可是个伤脑筋的情况。
我骂自己太傻,没有把他拴在一个士兵身上,可是现在为这个而懊恼是没有用处的。
到了这个地步,我究竟应该怎么办呢?——这是当前的问题。
不过归根结底,那个姑娘也许就是“乙乙”
。
我并不相信这个,可是把疑惑当成定论是不妥当的。
所以我就叫我那几个士兵留在一六六号对面的一个空房间里,吩咐他们一见有人走近那个姑娘的房间,就一律把他们抓起来,同时还叫他们把店主扣押在一起,严加看管,且待以后的命令,然后我就赶回要塞去看看那儿是否还平安无事。
不错,平安无事,而且还始终都没有问题。
我通夜守着,没有睡觉,以防意外。
可是毫无动静。
后来看见天又亮了,我居然能够给部里打电报,报告星条国旗仍旧在特伦布尔要塞上空飘扬,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我心头解除了无限的压力。
不过我当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也没有停止努力;因为当时的局势太严重了,疏忽是不行的。
我把那些犯人一个个叫来,整个钟头地拷问他们,总想叫他们招供,可是毫无结果。
他们光只咬牙切齿,直揪头发,什么也没有吐露出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得到了那个失踪孩子的消息。
有人在早上六点钟,大约在八英里以外看见他在路上,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西走。
我马上派一个骑兵中尉和一个士兵去追他。
他们在二十英里以外看见他了。
他已经翻过了一道篱笆,疲乏地拖着脚步穿过一片烂泥的田野,向着一个村庄边上一座旧式的大房子走过去。
他们骑着马穿过一片小树林,迂回过去,由相对的方向包抄那座房子;然后下了马,赶快溜到厨房里。
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又溜进靠近的一间屋子里,那儿也没有人;由那间屋里通着前面起居室的门是开着的。
他们正想要由这扇门里走过去,忽然听见一个很低的声音,那是有人去祷告。
于是他们就恭恭敬敬地站住了,中尉把头伸进去,看见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婆在那间起坐室的一个角落里跪着。
正在祷告的是那老头,刚刚祷告完毕的时候,威克鲁那孩子打开前门走进来了。
那两个老人一同向他扑过去,紧紧地搂着他,叫他透不过气来。
他们大声嚷道——
“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宝贝!
多谢上帝。
跑掉的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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