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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誊依旧是那副淡然至极的表情,还带着有些飘渺的微笑:“还是确凿无疑的说,他喜欢端平公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入帝大的时候就曾放话,谁要是敢让端平公主一日不痛快,他就让那人一辈子不痛快!”
沈云以无比麻利的速度从床上蹦了起来,扯过之前拿出来的长衫大喊:“我靠,你不早说。
人到哪儿了?宿舍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没有?”
被方誊这么一说沈云有了点印象。
那个叫王戎的家伙块头足有一米九,时常在他学堂门口的花圃前坐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喜欢手里还拿着一把竹剑在竹林里练剑,滚滚的肌肉都快要从他身上的校服里面凸出来。
依沈云上辈子的经验,这个叫王戎的家伙战斗值绝对在自己之上。
没想到这么个变态要来找自己……刚刚摸了端平公主小屁屁的沈云非常有自觉,这个王戎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是想交流同窗之谊的---肢体上暴力交流恐怕会更多一些。
更重要的是,沈云觉得以自己的状态绝对不会是这个肌肉男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这个亏要吃也不能吃在端平这样的刁蛮公主手上。
看沈云七手八脚穿好衣服后,方誊才慢条斯理地把后面的话说完:“……我跟他说你去祭酒大人那里了,他说晚上再来找你!”
“靠!”
沈云双肩耷拉下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方誊说:“滕宇兄,以后说话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方誊似笑非笑地道:“渊让君,你有把端平公主丢到湖里的胆量,难道还会怕了王泾川吗?”
“子曰,匹夫之勇不可取,力敌始终是莽夫所为,迂回前行方是王道。”
沈云又脱了长衫趴在床上。
“哪个子说的?”
“沈子……”
沈云不再理会方誊,涂了药油的伤口凉飕飕的,好不舒服,全身的酸疼都得到了最大的舒缓。
于是等方誊转过脸想再给他脱下衣服擦药油时,一阵甜蜜的鼾声已经从沈云鼻息里发出……
方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收起药油,缓步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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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直接睡到日头西沉他才醒来。
睁眼就看见方誊正在对面的床铺上整理着什么。
“都这么晚了?!”
沈云打了个哈嘁伸了伸腰,发觉后背的伤还有些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严重,顿时放下心来,迷瞪着双眼四处看了看,道:“季如和子达还没有回来?”
方誊头也不回地道:“他们不像你我有世家背景,不努力些如何能在今年的年考中脱颖而出?!”
说着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件胫甲给自己套上说,“对了,明天就是年考,你参加吗?”
年考相当于现代大学的学期考核,算学分的那种。
不过这大汉帝国的年考又有些不一样---大学生可以通过年考直接进入仕途。
年考一年一次,分别在各大学中统一施行,分文考和武考两种。
文考主要考经史子集、理化术数,成绩合格者可以选择进入行政院本年度提供的某些职位,诸如主簿、主事、记事等小吏。
当然也可以不选择,直接算作学分,然后留在学校继续学习。
大学四年之后算总体学分的高低,准予毕业者分别再投考更高级的部门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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