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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出来走完最后一步的!”
作家突然大吼,拳头砸在操作台上,汉诺塔投影剧烈晃动,最底层的金色圆盘出现蛛网状裂痕。
“那你就得永远待在那里。”
玩艺师的投影逼近屏幕,几乎要穿透玻璃,“直到这个空间的能量耗尽,你们变成数据流的养料。”
杜瑶突然抓住沈涛的手腕,她脖颈处的皮肤已经泛起透明的纹路,像是即将消散的虚影。
“作家,让我出去替你走完最后一步。”
沈涛往前半步,声音里带着赴死的决绝。
作家猛地转身,破碎的镜片划过沈涛的手背:“别胡说了,你可不想就这么消失。”
他的钢笔在口袋里发烫,那是三天前杜瑶用急救绷带替他缠好的笔杆。
“至少这样你和杜瑶可以离开。”
沈涛的喉结滚动,目光扫过监控屏幕上不断坍缩的安全区边界。
作家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有个崇高而善良的心。
但是我坚决不允许你这样做。”
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你为夺回门已经做得够多了。”
警报声突然变调,像是某种巨兽的哀鸣。
杜瑶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医疗箱里的注射器悬浮起来,在应急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斑。
“好吧,但必须做点什么。”
沈涛踢开脚边的全息投影仪,散落的元件突然拼成汉诺塔的形状,“我们也不能靠嘴说出一条路来。”
这句话如电流般窜过作家的脊柱。
他盯着地面上自发排列的元件,突然想起玩艺师第一天说的话:“所有规则都是文字游戏。”
墙面渗出的水珠在空中凝结成钢笔的形状,他瞳孔骤缩,明悟的光芒刺破眼底的血丝:“我们可以——就是这样,我们正可以这样做!”
作家猛地扯下破碎的眼镜,用带血的指尖在操作台上写下狂草般的公式。
“听我说话。”
他重新接通通话,声音里带着破局的锐利,“我会走完那最后一步。”
玩艺师的投影瞬间变得明亮,燕尾服上的数据流化作庆祝的彩带:“作家,你真是通情达理。”
他转身走向汉诺塔棋盘,皮鞋踏碎地面的数据流,激起大片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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