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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下来的盗洞在神庙遗址中间靠前的位置,廖星火、闷油瓶和纹锦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到了神庙遗址的边界。
神庙墙面上从前大约是涂过色彩的,如今能从斑驳的墙面上看出一些残留的涂料。
手指从墙面上擦过,指腹上留有灰尘和涂料残渣。
廖星火闻了一下,不禁皱鼻,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灰尘味暂且不说,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水腥味。
与他做了一样动作的闷油瓶脸上却没什么表情,闻过指腹,便搓了搓手指,将指腹上的东西搓掉了。
他全程用的左手,右手还握在廖星火的手腕上。
廖星火不是没挣动过,但不知道是他的动作不怎么明显,还是闷油瓶另有打算,总之,闷油瓶一直没松手。
到现在,廖星火的手腕已经被握得很热了。
纹锦像是没注意一样,从他们后面绕到了前面,沿着墙一直往前走。
之前她走在后面的时候,廖星火本就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肉眼可见地更加僵硬了。
因为他总是会想纹锦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交握的手。
廖星火那与世界格格不入的认知告诉他两个男人不会这样握着手走路。
就算用普世世俗的目光去看,男人和男人也不该这样亲密地走在一起,这样别人一看就会觉得这两个男人是一对。
其他人这样想无可厚非,因为廖星火和闷油瓶就在假装这个,可是纹锦作为什么都知道的内情人可不能这么想。
尤其是她在不久之前还误会廖星火与闷油瓶进度飞快地假戏真做了……
好在她走去了前方,廖星火就没那么紧张了。
神庙遗址里非常昏暗,众人只能通过手电筒的光束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纹锦走着走着就走远了,廖星火和闷油瓶颇有些不紧不慢的意思。
“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的。”
廖星火总算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已经惦记一路了。
闷油瓶似乎是笑了一声——廖星火不太确定,因为他听到声音去看的时候,对方的唇角没有扬起来——声音如常地告诉廖星火:
“那不是‘凶’。”
不是凶又是什么呢?
闷油瓶没有说,他牵着廖星火的手腕继续往前走,好像对这个行为上瘾了一样,没有任何要松手的意思。
……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情说爱?”
说这话的人听起来义正辞严,但是仔细琢磨他的腔调,总感觉其中还掺杂了一些不那么正大光明的东西。
齐先生意味深长地笑着:“什么时候了?也没什么时候,怎么就不让人家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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