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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些什么!”
贺夫人的本意是想借白云微的身份打压一下沈栀,让她看看自己和真正的名门大小姐之间的差距,若是能就此知难而退最好,也省得她为此动气。
结果她竟然这样胡搅蛮缠!
一想到这样的女人是宴礼未来的妻子,她简直就要气厥过去!
“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勾得宴礼为你神魂颠倒的,但只要我在,你就别想进贺家的门!”
沈栀抬眸,眼底带笑:“我的手段和贺夫人您比起来,大概根本不值得一提吧?”
贺夫人浑身一震,大怒。
当年贺董事长病重,贺夫人不甘寂寞婚内出轨,包养了小情夫,甚至还想等贺董事病死后让情夫上位。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贺董事长去世后,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小情夫也出了车祸,一命呜呼。
这些事她花了不少心力才压下来,连宴礼都瞒得很好,这个沈栀是怎么知道的!
生怕沈栀再当着白云微和秦暨,还有众多下人的面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出来,她急怒之下,抓起餐桌上的茶杯,重重砸了过去:“闭嘴!”
沈栀稍一侧身,茶杯贴着她飞过去,砸碎在墙角,茶水混合着碎片飞溅一地。
她推开椅子站起身,仿佛没看到贺夫人满面怒意,镇定自若:“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失陪了。”
沈栀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的擦拭身上的茶水污渍。
待她再抬头,便看到镜子中倒映出熟悉的挺拔身影。
“秦先生。”
沈栀随手将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脸上笑意晏晏,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他回来:“真是抱歉,方才让你见笑了。”
秦暨一双眸子黑沉,目光好似钉死在了她脸上。
见他不说话,沈栀擦干了手,又对他笑了一下,抬步要往外走,却在从他身旁掠过的瞬间,手腕被狠狠扣住。
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扯了回来。
沈栀被抵在冰凉墙面上,后背硌得生疼,一抬眼,便对上秦暨满是审视意味的视线。
耳边传来宛若叹息的一声:“溪溪……”
沈栀睫羽不易察觉的一颤。
已经有三年,没人这么叫过她了。
这个名字连带着过去那个她,早已深埋在火海,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沈栀。
她眼梢微扬,有些不满一般,素白手指贴上去,在男人灼热掌心中划了划:“秦先生真是过分,一边把我压在这,一边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语调娇软,听起来就像是小女生对男友的撒娇。
秦暨垂眼,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过去的影子:“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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