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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婚协议（第2页）

"

他叫她的名字，就像是在念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我告诉过你不止一次，别做多余的事。

你才能安安稳稳的继续做霍太太。

否则，你知道，结果是什么。

"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得很大，大到简单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被淹没了。

她愣在原地，看着霍曦臣走向浴室的挺拔背影，突然笑了，笑的苦涩难看。

"

霍曦臣，"

她叫住他，声音轻得几乎令人听不见，尾音颤动，"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难过吗？会想我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呢？

会吗？"

浴室的门‘嘭’的关上，水声响起。

他连一句敷衍的回答，都不愿意给。

霍曦臣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房间里。

简单缓慢拱起背，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三年来积攒的所有委屈和绝望终于决堤，她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不到片刻，嘴巴就尝到了血腥味。

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齿血痕。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床头柜。

简单的目光落在它最底层的抽屉上。

那里面放着结婚第一天霍曦臣就让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和那两本她曾经用手摩挲过无数次的结婚证书。

简单的眼泪，掉的更甚了。

比起决堤的河水，也不少。

霍曦臣站在蓬头下，水柱浇在他紧绷的手臂线条上，溅起一道道水痕。

如同简单的问话，在他心里，划过的痕迹一样。

他抿着薄唇，眼底的情绪复杂一片。

“霍曦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难过吗？……”

简单的问话，像魔咒一样，循环在水柱之间跳跃，挥之不去。

他的眉头打了结。

霍曦臣的大手爬过漆黑的短发，扬起脸，任由热水冲淡了他所有的情绪。